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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放锄头的农夫回头一见是傅青鱼,脸上也有了笑,“姑娘,有事啊?”
“是有一点事情想跟阿叔打听一下。”傅青鱼朝谢珩伸手,谢珩瞥她一眼,没动。
傅青鱼叹口气,“大人,画给我。”
谢珩却不理她,把画给晨夕。
晨夕看看傅青鱼,把手里的伞柄递上前,“傅姑娘。”
傅青鱼翻个白眼,接过伞柄。
晨夕拿着画上前,“阿叔,这人你认识吗?”
“这不就是陈罗嘛。”农夫一眼就认出了画里的人。
“陈罗是谁?他家住哪里?”傅青鱼问。
谢珩瞥了一眼自己已经被伞面上滑下来的雨珠子滴了好几滴的肩头,略微抬眼看了一眼伞面。
很好,原本是给他撑的伞,但现在一大半的伞面都移到了某个人的头顶。
她把她自己挡的严严实实,他却被淋湿了半个肩头。
“傅青鱼,你在给谁撑伞?”
傅青鱼抬头看了一眼伞面反应过来,把伞柄往谢珩身边移了移,“大人不能怪我。我是怕大人不喜欢我靠太近,这才站远了一点。”
“所以我还需我谢谢你如此体贴入微?”
“大人不用客气。”
谢珩简直要气笑了,朝着傅青鱼伸手。
傅青鱼看了看伸过来如修竹般好看的手,装傻。
谢珩捏住伞柄,用力拉了一下,没有拉动。
傅青鱼捏着伞柄没松手,雨越下越大,还是雨夹雪,淋着冷的很,她不想淋雨。
谢珩垂眸,冷冷的看她,“松手。”
“可以不松吗?”傅青鱼问的很真诚,连眼神里都是诚意。
谢珩冷笑,“你认为呢?”
“我认为可以。”傅青鱼坚定。
谢珩直接伸手,一根一根的掰开傅青鱼捏在伞柄上的手指。
傅青鱼还在争取,“大人,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气嘛。”
谢珩夺过伞柄,自己撑伞,而且还往旁边走了几步,一点点伞都不分给傅青鱼,将小气和冷酷无情展示到了极致。
冷冷的雨丝落到头顶,傅青鱼哼一声,小声嘀咕,“小气鬼,长得好看有屁用,活该被甩。”
农夫反应过来,“雨下大了,先进屋吧。”
“不必。”谢珩开口,“陈罗家住哪里?”
傅青鱼翻个白眼,跑去了旁边厨房的屋檐下躲雨。想让她真就站在外面淋雨,想得美!
“陈罗就住村头最西边的那户人家旁边的小房子里。他们一家都是陈进士家的帮工,房子还是当初陈进士出钱替他们一家盖的呢。”
“姑娘刚才不是说来陈进士家的吗?应该已经见过陈罗的爹陈大了,难道陈大上地里干活去了,没在家?”
“是啊。”傅青鱼笑笑,“谢谢阿叔。”
三人从农夫家出来,晨夕已经重新撑伞,傅青鱼自己加快脚步往陈进士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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