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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以为是听错了,毕竟阴丰是当今皇后的侄子,新阳侯的独生子。
侍剑问道:“公……公子你说什么?”
耿铭辉瞪着阴丰,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阉了他!”
没听错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你想啦,耿铭辉就怕别人惦记上他的小鹦鹉,阴丰倒好使劲往别人怀里推,耿铭辉能不气嘛。
阴丰下体一凉,由自主地夹紧大腿,护住自己的私处,问道:“我……我好像没得罪你啊?”
耿铭辉瞪阴丰的眼睛仿佛能将他盯死,说道:“你说呢!”
阴丰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往船上逃。
耿铭辉方才说的只是气话,所以,阴丰跑上船时并没追赶他。耿铭辉看了看李乐君,李乐君搔了搔脑袋,想自己迟早要回到未来,虽然现还没有确切的方法还在探寻阶段,但是,她一直坚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回到未来的,到那时,这桩婚事自然不了了之了,她现在要做都就是拖延时间,想到这李乐君得意地笑了,说道:“村长我们有皇命在身耽搁不得,我与你女儿的事,办完事回来再说行吗?”
李乐君拿皇命做借口,村长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乖乖让道了。
李乐君跟众人上了船,一路上也没在生什么事,一群人有吃有喝,谈笑风生,兴趣来了耿铭辉还唱曲子助兴,下人们都跟主子玩到了一块,没了尊卑贵贱闹得更厉害。曹公公扶额,不知这群人是赶路哪?还是开舞会呢?大船顺着黄河支流而下,很快就要到京城了。阴丰眼看还有几日就到京城了,这才想起正事还没干呢。
一大群人玩的正欢,李乐君就看到阴丰神经兮兮的把耿铭辉拉船舱外,好奇地往甲板上瞧,却看到耳贝贝一个人躲在甲板的角落头,抱膝而坐,看着手里的一样物件呆,李乐君走过去问道:“这几天怎么啦?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乐君呆了一会儿,没见对方回答,这才想起耳贝贝耳朵不好使,提高了音量,问道:“这玉佩很特别吗?”
耳贝贝还是没回答,李乐君确定对方不想理自己,又或者说想一个人静静,很识趣的离开了。
耳贝贝低着头只看到李乐君的下摆,一袭紫蓝色随江风拂过膝盖,然后渐渐退去,耳贝贝虽没抬头,却也知道来人是李乐君。耳贝贝猛然抬头,说道:“乐乐你能找帮我到亲生父母吗?”
李乐君的脚步顿了顿。李乐君曾打听过耳贝贝的身世,京师大战中与亲人失去联系生死不明,耳贝贝是被一个乞丐婆从死人堆里带出来的,当时她只有两岁。从此以后就跟着乞丐婆乞讨为生,有一次她跟着乞丐婆乞讨到地主家,被地主的打手打成了聋子,乞丐婆因为极力护住耳贝贝,受伤不治身亡,后来,被衙门厨子李大爷收养,也就是李繁星的干爹。耳贝贝故地重游,难免思念亲人。
李乐君想了想,回头直奔主题:“你有线索吗?”
耳贝贝把手里的玉佩递给她,满怀期待地说道:“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
李乐君接过玉佩,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剔透晶莹,手感似人的肌肤,上有双龙盘旋争夺大日雕刻,而那枚突出少许的太阳光亮如珍珠,主人似乎经常抚摸。李乐君虽不懂玉,但也知道双龙争日这样的玉佩不是寻常人家可得的,也就是说这玉佩属于某个皇室成员。不过,这只是李乐君的推测,所以,她没告诉耳贝贝。
两人很快被阴丰和耿铭辉的谈话声吸引了。
原来,阴世子一直跟着他们,不是为了叙旧,也不是在家呆着无聊,而是要耿明辉一个承诺,承诺他绝不将阴家的秘密说出去。
耿辉明白他的来意,一摆手,道:“嗨!我当是什么事呢!放心,本公子不会说出去的。”耿铭辉看他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就对着脚下川流不息的河流郑重地誓:“若此河不断流,本公子的誓言绝不失效。”
世间上有许多事,因为,巧合撞在了一起,并非有意为之。阴丰望着他身后的河水,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耿铭辉这乌鸦嘴还真灵,话音一落江就断流了。
耿明辉现阴丰表情不对劲,回头一看,江水不幸被他言中断流了!耿明辉立即带一群手下追根究底去了。
李乐君他们乘船,顺着黄河支流而下,不知不觉中来到川流镇,一条弯曲的河流穿镇而过,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水上小镇,“川流镇”因此得名。也许,是因为临近京城,小镇十分繁华,小镇的中心有个小码头,码头下面是江水,江上船来船往,有满载货物的货船,有让公子们寻花问柳的青楼,还有泛舟江上的小家碧玉。码头上是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道一边是河流一边高低错落的民舍。很多人都选择了在自己门前摆摊做生意,有猪肉当,摆摊看相算命的,茶肆酒房各行各业无不齐全。江对岸的景色也大致相同。
此时,船也停止了流动,侍卫们在船头、船尾四处查看原因,突然,有侍卫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公子快看!是那!”
他们几个顺着侍卫指的方向望去,原来,前边有个养鸭子的老头,在码头上做了个水闸把水给截了,老头生怕自己的宝贝鸭子被水冲走了,又或者是游到下流成了别人的盘中餐,那可不划,所以,做个水闸把水截了,这样一来,耿明辉站的下流就断流了。
耿明辉一看到那老头就窝火,施展轻功飞到码头上,李乐君和阴丰带着一众侍卫也施展轻功赶到。
茂密的柳树下站着个老头,须苍然,并未全白,粗布短衣,手上拿着条赶鸭子的竹辫,日光从树中照射下来,映得老头满脸花影。树影随江风反映在李乐君他们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流动的花影。
老头看到他们感到十分奇怪。
李乐君就觉得这老头挺厉害的,放鸭子洗澡搞得交通几乎瘫痪,貌似大伙还都见怪不怪了!该干嘛继续干嘛,丝毫没有因为船被迫停下,江上鸭子泛滥成灾而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耿铭辉一上码头,管你三七二十一,指着那老头就骂:老头你太缺德了!放鸭子洗澡!居然把水给截了!还搞得本公子的誓言成了笑话!
老头做了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骂道:“臭小子!你为什么要对江河誓!难道!你不知道这江水每天都要断流几次的嘛!”
众人皱了皱眉,心说:这老头举止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李乐君歪头问道:“为什么?”
老头理直气壮地说道:“因为,是我截的!”
耿铭辉一听,就气不打一出来。旁边的阴丰似乎猜到这怪老头是谁了,不停地使眼色暗示耿铭辉别吵了。耿铭辉见他眨眼,以为他又犯病了,塞了他一句:“病还没好呢!”
顿时,气得阴丰差点背过气去,决定不再理这傻帽。
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了街市上的热闹,骤然间鸦雀无声,街市上的人东张西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李乐君很快辨认出声音的来源,“在猪肉铺哪”李乐君职业病又犯,朝猪肉铺冲去,耿铭辉等人也跟了过去。一个老汉反应比李乐君迅,一马当先冲进自家屋子里,看到的景象让他傻眼了。
李乐君赶到时,就看到一个女人横躺在桌子下的竹席上,双脚直放朝向窗口。女人样貌平平,双眼睁得圆鼓鼓的,嘴巴张得很大,脸色青,双手垂直紧握拳头。她身穿浅黄色碎花半扎袖多绕曲裾,衣服干净且整齐,没有一丝挣扎过的痕迹。
李乐君抬头正对上耿铭辉的视线,耿铭辉用下爬指了指地上的女人,那意思是问“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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