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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道：“我母亲跟我说过一点，不过只有一点，我不知道怎么训练。”

  乔年却觉得有个方向就好，于是就带着人去寻摸狗，如今隔壁的乔家全是狗。

  山山刚开始听见对面一阵狗叫还去串过门，兴致冲冲的蹲在门口看，不过没看一会，就被乔年请走了——有它在，狗狗们都不敢叫了。

  一只只老实的很，哪里还像刚刚一般。

  乔年就笑，“看来山山以后就是它们的头头了。”

  折苍头疼的想了一下以后山山带着一群狗狗溜达在陵城的景象，头更疼了。

  她只好让微生舟全权打理山山，反正现在一人一虎已经混成了兄妹，每天形影不离。

  她叹气：“舟舟啊，你管着它，让它时刻记得自己是只老虎。”

  ……

  永乐七年十月，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排队进留城。她们是从蜀国京都方向来的流民。

  唐青之今日来跟留城县令对税，正好路过城门口，见到这对母女的时候，还留意了一下。

  姑娘虽然蓬头垢面，长的也不算很好看，但是小小巧巧，是个圆脸，笑起来有些可爱——正好是唐青之喜欢的姑娘模样。他就多看了一眼。

  不过萍水相逢，他也只是爱她的容颜，不可能上前搭讪，加上又忙的很，所以转头便去忙别的。

  姑娘和妇人没有看见他，两个人排着队进城。她们是第一次来，一来便见有几个衙役拉着几条狗在那里嗅。

  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就见旁边一个穿着布衣但是手里却拿着一面精致的镜子正在照自己的红衣姑娘道：“不要怕，只要你没有犯事，没有藏什么烟的，便就没事。”

  红衣姑娘如此和善，姑娘也胆子大了点，“是吗？”

  她艳羡的看了红衣姑娘一眼，“那个镜子，很贵吧？”

  红衣姑娘摇摇头，“还好，还好，如今镜子的工艺越娴熟了，很多人都开始做镜子，在陵州已经不贵了。”

  她笑着道：“你们是从外面来的？”

  姑娘说了个地名，红衣姑娘，“哦，蜀国啊。”

  姑娘想说陵州就是蜀国，不过好像大家都默认陵州是个国了，她就没说，她和阿娘也是觉得别人口中的陵城好，才想着过来投亲。”

  红衣姑娘见她的目光又盯着自己的镜子看了眼，便道：“这真的不贵，才五文钱，因为是直销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要是你喜欢，我直接卖给你？”

  姑娘便立马摇头，“不，不……”

  她没有银子。

  银子对于她来实在是奢侈。红衣姑娘就楞了楞，然后不好意思的道：“没事，没事，那我送你吧。”

  她最近做生意做太多了，见着人就推销，刚刚一时间没注意，直接说出了卖，瞧着人家姑娘脸色红了起来，心中羞愧，道：“就送你吧，我还有好几块呢，确实不贵。”

  又道：“这都是我自己赚钱买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无事。”

  说完话，正好轮到红衣姑娘，她拿出自己的户籍，上面的肖像跟她正对的上，衙役点头，“走吧。”

  后面轮着姑娘和母亲，姑娘性子还算大胆一点，说话利索，不过她母亲是也哑巴，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别人，也说不出话。

  衙役了解情况之后，便只问姑娘。

  姑娘：“我们是来投亲的。”

  “亲戚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啊？”

  “王桂芳，我也不知道具体住在哪里，只说是成大巷子，去了在巷子口打听就行。”

  衙役一一登记，然后看着两人的模样叹气，道：“是逃难来的吧？如今蜀国又乱了。”

  又道：“去那边洗洗脸，将脸洗干净了，便去写着户籍处的地方边吃东西边等着人给你们画肖像，做个登记。

  人来了陵城，总有第一顿免费吃的。今年又是大丰收，乔年特意拿出一批粮食来供给这些落难来陵州的人。

  姑娘和母亲难以置信竟然还能吃着饭，忙跟着人过去，跟她们一样的人不少，在用热水洗完脸之后，被衙役带进一间挡风的小屋子里，许多人坐在那里排着队，她们被带着去领吃的，是馒头，也仅有两个馒头，但这对于姑娘来说，已经是这一段时间来吃的做好的东西。

  衙役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叹口气，“慢点吃，慢点吃，如今招工的地方多，你们只要肯学肯做，定然会好的。”

  他说完就走，姑娘和母亲相互排队在前后，这才感觉到一点活着的意思。

  等排到前面，见有很多画师在那里给他们画画。

  此时的画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只画一张了。而是在中间会有好几张“影子纸”。这种影子纸张是最研出来的，将它放在两张白纸时间，只要在上面一张纸上画画，下面那张纸就会印出来上面的。

  这样画一张画就能有两张用了。而且可以不断的去增加的纸张，只要放了“影子纸”，就能画一次得到许多张。

  影子纸立马大卖。

  户籍处马上引进，然后还申请了资金专门买这个。

  画完了，是要写上名字的，然后在上面盖戳，以防别人乱来。

  他问姑娘的名字，“叫什么啊？”

  姑娘小声的道：“越三丫。”

  户籍处见多了这种名字，先写上，道：“你记得，如果要改名字，可以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