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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承说:“我也派人去调查了当年的事情,查到的最终结果是安王。”
骆君鹤眼中有恨意,冷哼:“只可惜他死的太早了,不过却也是罪有应得。他觊觎我家的产业,逼死我爹娘,把家里的钱财全部抢走了。”
云承心道:原来他是这么认为的。
云承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又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安王为什么在两年后突然就暴毙了?那些参与的幕僚分了钱,买了官职步步高升,这些都好理解,可安王却成了有命搞钱却没命花钱的大头鬼。
而且他分得的那一份长公主府的钱,在他死后便不翼而飞了。
他让东方珏去调查过,以为是那些幕僚侵吞了,可结果并不是。
“小六,等我报完仇,你就跟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你在岐国已有十三年了,你的母国始终没有要接你回去的意思,如今朝中局势不稳,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想利用你再次挑起战争。庙堂之上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了,我厌恶这些。想当年我母亲是岐国最厉害的女将军王,带领着横扫千军的长安军打赢过多少场大小战役。我的父亲是天下第一富商,散尽家财支持老皇帝的新政,可到头来却因为钱财丧命。而那个高高坐在庙堂之上的皇帝却草草结案,认定那就是一场意外的大火。人走茶凉,最是薄情帝王家……如此没有人情味的地方,离了谁都没有问题。小六,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真为我爹娘不值。”
骆君鹤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外露的怨恨。
云承的神色逐渐黯淡了下去,原来他如今竟是如此厌恶庙堂,那如果告诉他自己心中有一统天下的志向,他岂不是会阻止自己,或者逼着自己在他与大业之间做出选择?
等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原来故人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云承内心腾起一股悲意。
“小六,你不觉得我娘当初给我取表字的时候,取‘保轩’二字,如今看来特别讽刺吗?‘保轩’,保卫国家,娘把一生都献给了岐国,也希望我能将她的精神延续下去,可我却……”
云承闭起了眼睛,没有说话。
骆君鹤温柔地将他散落在胸前的乌撩到脑后,轻轻地在他的手上画圈圈,“小六,你是不是累了?”
云承道:“是有些累了。你的手能不能安分点儿?”
“好。”
又过了一会儿,骆君鹤的手又不安分的在云承的手上摩挲着,深情款款道:“小六,我保证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也向我保证,不能让别的什么人住进你的心里,尤其是……”
云承笑道:“你怎么还在吃阿珏的醋?”
骆君鹤酸溜溜道:“你瞧你,叫他叫的多亲密!”
“他是我的谋士,也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一直都这么叫他的。”
“反正我不喜欢你这样叫他,你这样叫他,我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你都多少年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了?”
“……”云承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温柔道:“阿轩……你想听多少遍,我便叫多少遍?阿轩!阿轩!阿……”
如此赤果果的勾引挑衅,骆君鹤哪里受得了,他只觉得气血如翻滚的热浪直往上涌,可如今才刚刚相认,他知道他不能太过分,即便对云承的幻想从未停止过。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云承推开,“小六,房间里太热了,我……我出去透透气!”
他草草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逃也似的冲出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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