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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竟有些天真。

「當然是怕再和你失去聯絡。」葉錦城輕笑一聲，繼續給他揉腰，「前兩天聯繫不上你，我很著急。」

「沒關係的葉先生，下次我會注意。您把手銬打開好不好，手腕很疼~」

林笙的尾音流轉，很自然的撒著嬌。可是葉錦城卻只是笑著搖頭，嗓音低沉磁性的哄，溫柔的眸光閃過一絲很詭異的亮色，「乖，忍一忍，這是對你小小的懲罰。」

男人的變態藏在骨子裡，藏在優雅的面具之下，令人毛骨悚然。

「懲罰？」林笙偏了偏腦袋，不明所以的眨著純澈明亮的眼眸，「為什麼要懲罰我？難道只是因為聯繫不上我嗎？」

「是啊。」葉錦城微笑，溫柔如春天的風，拂過湖水，暖如春潮，那麼的理所當然。

林笙卻只感覺一陣惡寒！

「可是，聯繫不上也不完全是我的錯吧？」

「如果您早點派一架私人飛機過來接我，我想就不存在誤機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會聯繫不上了啊。本來我不打算說的，您恐怕完全不了解，得知自己誤機的那一刻我有多麼絕望吧——我的心情並不比您好到哪去。」

因為好好休息過，林笙的臉色看起來還算紅潤，但他依舊始終保持著平靜的口吻，尾音總是不自覺上揚，看上去並沒有任何不快。

只是有一些些委屈而已。

沒想到林笙會反客為主，男人暗自詫異。

「我一直以為，方才在飛機上·····的那些事，是因為您太想念我才會那樣，卻沒想到，原來您是為了懲罰我？」林笙垂下眼瞼，讓自己的臉留在陰影內。

「我是因為愛才承受您的索取，那您呢？」

「您又是為了什麼？」

葉錦城看不清林笙的表情，卻能看見落在白色睡袍上的，一滴滴眼淚。

林笙哭了，卻倔強的不肯哭出聲，也不肯讓男人看見他哭紅的眼，只是靜靜的看著睡袍的前襟被打濕。

他知道葉錦城對他的眼淚有種病態的執念，或許他要是像之前一樣哭著撒嬌會更能刺激起男人的欲望，但現在林笙要的已經不是欲望了，而是純粹的愛意。

欲望這一關已經踏過，後面，他自會與之前有所不同。

*

這下，輪到葉錦城感到迷茫了。

自很久以前起，便只有這個雙商高的男人pua別人的份，哪有其他人反向pua的機會？

男人幾乎是本能的站在自己的角度質疑著——分明是林笙不聽話，林笙沒有做到他的要求，林笙背著他和其他男人曖昧，難道林笙不應該被責怪、不應該被懲罰？

他在做一件極其正確的事，為什麼，林笙不求他原諒，反倒還那麼委屈？

葉錦城的世界觀原本就和正常人有偏頗，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麼錯，錯的永遠都是別人，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應對這些做錯事的小傢伙，幫助他們「改邪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