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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這次是不一樣的,昨晚顧朗明明迎合了自己,明明,兩個人的身體和靈魂都很契合。
齊悅越來越不懂顧朗在這場婚姻里要的到底是什麼。
「把藥吃了,好好休息。」
被齊悅質問,顧朗果然沒再繼續離婚的話題,這讓齊悅有種一拳打在棉花里的無力感。
顧朗總是這樣,不直面回答問題,也不解決矛盾。
齊悅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有天會被顧朗的不拒絕不接受逼瘋。
齊悅忍著如同吞咽刀片的疼痛,慢慢地說:「沒錯,我還在考慮離婚的事情。」
說完,他接過藥片,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隨後把水杯塞到顧朗手裡,翻身背過身去不再搭理顧朗。
齊悅每次生氣都習慣一個人躲在某個地方生悶氣,現在他躲不開,就只能背過身去無視顧朗的存在。
顧朗凝視著齊悅軟軟的發尾和脖頸隱約露出的白皙皮膚,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
他屏住呼吸,像著魔一樣,不受控制地對齊悅伸出手,理智緊急叫停他的放縱。
他清晰地意識到現在不是昨晚,他已經沒了擁抱齊悅的權利,於是那隻手落在了齊悅肩頭的被子上,向上扯了扯,將齊悅的後頸完全蓋住。
昨晚即使瀕臨失控,顧朗也沒有給齊悅留下完全標記。
完全標記就代表這個omega只能屬於給他標記的a1pha,就算他的a1pha變心出軌,他也只能可悲的被a1pha操控,除非用醫學手段去除標記。
去除標記的手術價格昂貴,而且術後omega要承擔難以忍受的後遺症,所以很多omega都對婚姻里的背叛選擇了隱忍。
昨晚齊悅口齒不清的哀求顧朗標記他,情到深處時顧朗想過乾脆忘掉齊可珍和齊錦的警告,忘掉江夏和齊悅的過去,不如就這樣標記了吧,反正自己會對齊悅負責一輩子,就算齊悅怨恨自己也無所謂了。
可他張開嘴即將咬下去時,看到齊悅側臉哀戚恍惚的表情,顧朗腦海中一閃而過江夏的臉。
齊悅和顧朗在同一所大學,江夏三番五次去學校找兩人,還偷偷的向顧朗打聽齊悅的消息。
說起齊悅的時候,江夏總忍不住笑。
陪江夏來的同學有次開玩笑問江夏總把齊悅掛在嘴邊,又不去見他,是不是齊悅不敢告白。
江夏抿唇笑笑,喝了口酒,很微妙的說了兩個字:「你猜。」
他的眼睛不經意間與顧朗對視後又錯開,只那一瞬,顧朗幾乎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江夏對齊悅是有感情的,而且那種感情與自己類似。
如果齊悅要結婚,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個人品行,江夏都是最合適的那個。
何況……當年是江夏救下了齊悅,這麼多年,齊悅根本忘不掉那個捨身相救的人。
顧朗不忍心了,生生忍下將齊悅標記的欲望,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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