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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用胳膊肘捅了捅女生，讓她不要太八卦。

女生射去一個嬌俏的白眼，男生立馬禁聲不敢再說話。

段橪低頭看了一眼楚絨，搖頭回應。

女生可惜地咂了咂嘴，兩人的樣貌可真?相配啊。而且，她覺得段橪長得特別像明?星，五官很是深邃，鼻樑又高又挺。

說不是情?侶，但也看跟情?侶沒差了，這麼溫柔，沒點心思她才不信呢。

不過，她越看越覺得楚絨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小情?侶在下一站下車，一路上女生都想著對面的楚絨到底哪裡?眼熟。直至到了出站口?，她才想起來在一個視頻里?見過楚絨，還點了收藏。她立馬找到名為「o723」的帳號，果然視頻中的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甚至現實中看楚絨還要更好看些。

「剛才那個女生是網紅，長得好好看。」女生由衷夸道。

男生推著行李，摸了摸自家女朋友的後背，不贊同道：「我家寶寶才是最好看的。」

「謝謝寶貝，可我要說一句實話，剛那男生比你帥多了。」

男生：「......」他家寶寶說什麼都對！

自楚絨躺在他肩頭到那對年輕小情?侶表下車，段橪保持的動作就沒變過，他感覺到肩頭很酸，可看到楚毧睡得正熟，又不忍驚動她。

腦中不可抑制地冒出剛才對面女生說他和楚絨是情?侶的問話，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問題。

甚至說不敢想。

那兩秒的猶豫里?，段橪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在旅館房間?里?替楚絨吹乾內褲的時候，他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女孩長大?了，是生理的長大?。雖然段橪並沒有比楚絨大?多少?，但從被?接去她家的那日起，楚絨就被?他當做親妹妹照顧著。

段橪感謝楚健收養了他，這份感謝直至今日依舊存在。所以對他來說，照顧楚絨是應該的，不是血脈里?帶的，可也無差。

他不是喜歡強求別人的人，但對楚絨，他卻不可抑制地明?知犯錯依舊犯錯。對陳尋是，他很怕有一天楚絨身?邊哥哥的位置被?陳尋取代，惱怒、無措之下，他選擇順了楚絨的心意，遠離。這幾?年的時間?被?白白浪費，他也覺後悔。所以，等蘇堯出現的時候，段橪覺得該為自己爭取點東西?，哪怕一個位置也好。

知道陳尋離世的消息，他竟然有一瞬間?的慶幸。摸清之後，又覺得自己不該，那一刻，他發覺自己竟然也會?如此卑鄙，心下對自己鄙夷。可鄙夷是真?的，慶幸也是真?的。那對蘇堯呢？吃醋是真?的，嫉妒更是真?的。

這兩年，他想確定一件事，可總不敢。蘇堯的出現，就像催化劑，使那般骯髒的心緒不受控制地膨脹，膨脹到昨晚他盯著楚絨的臉反而更加確定。

當楚絨說和蘇堯一起時，說她喜歡錢，段橪一點都不信。可不得不信，他從未有過那樣東西?，不能給的自然增加了那份不確定。所以，他想讓楚絨學習，間?接告訴她，你看，你想要的東西?，憑藉自己的努力?也可以得到，根本不需要依附別人。因為段橪知道，自己還沒有成為那份依附，所以害怕她依附。

段橪理了理楚絨耳邊的碎發，動作太過輕柔。

身?邊的人卻隨著他的動作動了起來，楚絨睜開眼，啞著嗓子問：「到哪裡?了？」

「揚州，還有兩個小時，你繼續睡。」段橪收回手。

楚絨「嗯」了一聲，可沒有再睡著，盯著窗外的景色。

看了很久，她問段橪：「哥，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們?是坐的哪輛火車嗎？會?不會?是同一輛。」

段橪抬頭向四周看了看，答道：「有可能。」

短暫的交談結束，楚絨自覺自己過於?矯情?，傷春悲秋的，做不到段橪這般看淡。

她摸出手機看消息，很多消息從昨晚開始就沒看，點開與蘇堯的對話框。那邊的蘇堯每隔三個小時，問一句她在幹嘛。

【你就不能好好學習嗎？】楚絨回過去。

越是家庭條件好的人，越是努力?。特別像蘇堯這樣的，有著大?男孩的自信與傲氣，也有不符合年紀的。他有很多面，卻也很簡單。所以，他不會?太為難像楚絨他們?這樣的人，就像姜甜說的那樣，只是一時鮮。等勁頭一過，玩具就會?被?丟掉。

她知道姜甜也在申請國外的學校，只是沒跟他們?透露是想去哪個國家。

有幾?條好友申請，楚絨點進去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並未同意。

其中，有一個微信名叫「天台」。

楚絨又返回去，點進資料，頭像就是他們?教學樓最頂層的天台。這張圖片正中間?有張椅子，背後的天很是陰沉，似要下雨一般。

楚絨沒來由的不喜歡這張圖，直接刪去了好友請求。

處理完消息，楚絨放下手機，發現身?邊的段橪正盯著她看。

楚絨眨了眨眼，摸向自己的面龐，「看什麼？」

29

段橪瞥開目光，輕輕搖頭。

車廂里開的冷氣過?於冷，楚絨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楚絨去南京的時?候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外物沒有感知。現在這個噴嚏一打，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由於兩人穿的都是夏裝，段橪此時?也不找到?衣服，他拉起楚絨，「走，去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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