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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是问所有的老师吗？”善姬戳戳我的腹肌，嚷道：“我的妈耶，我好想腆。”

  “……”我要盖上衣服，善姬嬉笑，“不会真的腆啦。”

  “崔老师好嘛？”

  “听说离婚了。”

  “朴老师呢？”

  “挺好的。”

  ……

  “金老师呢？”

  “谁？”

  “金老师。”

  “啊……”善姬有一下没一下按着我的腹肌，猜测语气说：“应该挺好的吧。”

  “应该？”

  “恩，我也不知道，之前看见她来着。”

  “什么时候？”我猛地坐起身，吓了善姬一跳，“忘了，好久之前了吧。”

  “她看起来怎么样？”

  “看起来？”善姬低头瞅瞅我，琢磨似的，我以为她在努力想，她却突然说：“不对啊。”

  “什么？”我被她看得有点毛，她匪夷所思地说：“你和金老师关系不是很好嘛？”

  “……”我推开善姬，起身，“哪有。”

  “怎么没有？”善姬切了一声，“连崔老师都不止一次说，金老师对你特别好。”

  “……”

  “你去了国外，还真是谁都没联系啊？”

  “……恩。”

  “好吧。”善姬坐到我身边，“反正你去美国后，金老师没再来学校教课，我记得好像是，你去美国好久了，我在图书馆看见她一次。”

  “她自己吗？”

  “不是。”

  我的心一紧，恩，大概是和志勋吧……善姬摇摇头，“和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我猛地抬头，“小姐姐？”

  “恩，比金老师矮一点，挺好看的。”

  至少不是志勋，我的心里好受点，“是这个人吗？”

  “诶，是诶，她是谁啊？”

  “金老师的朋友。”原来是恩惠，我心里更加松了口气，可转而，想起恩惠的邮件，“金老师看起来怎么样？”

  “距离有点远，看的不清楚，”善姬皱皱眉，“不过金老师走路很慢很慢，看起来，身体有点虚弱。”

  那一晚，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金老师到底过的怎么样？我胡思乱想着。

  毕业典礼，我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去讲话，我站在后台候场，台下的人太多了，放眼望去，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或许如此，熟悉的面孔才如此明显，我看见了，爸爸，妈妈，哥哥，善姬，权志宇，系里的同学……啊，还有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