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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藴看了一眼香,底下的灰些散得如同粉末,不像正常燃烧后落下的一整块香灰,她道:“香燃快了。”
长老听罢,咽了咽口水。
“怎么回事?刚刚宗主说香燃快了?莫不是……虚浮真添了一把风?”
“不会吧,你刚刚不还说虚浮是正人君子,现在改口得可真快。”
“我刚说什么了?”
澹藴挥手,撤去结界。
虚浮见状,跳下武台,环顾四周,神色懵了下:“宗主,这是……”
“你可有助燃这炷香?”
虚浮大惊失色,跪地道:“虚浮万万不敢,我可以毒咒,还请宗主明鉴。”
澹藴侧目,视线移到那名长老身上,还未待她问什么,长老便跪在地上,瑟瑟抖。
“不是他,那就是你。”
长老攥拳,紧咬着牙。
他虽是宗门长老,其实也就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各个宗门的弟子,到了元婴修为基本都会离开宗门独自闯荡,也有一部分留任长老或导师。
但凡离开宗门的,并非是脱离宗门,而是宗内无法提供更有效的修炼资源而不得不离开去寻找突破的方法。
危险自然重重,在外死的元婴修士也不在少数,所以,他是靠的叶家才混了个内门长老度日。
他若是说错了话,定是生不如死,但不说,面对澹藴的威压,他同样不好受,当真是进退两难。
“宗主问你话,还不作答。”太上长老蹙眉,冷声道。
“不……是我……我……”
这时,有人朝空中一指,喊道:“绥安带着妙木回来了。”
澹藴抬眼,远远的就看见绥安抱着妙木,她感觉眼睛有点刺痛,微微阖上眼,待舒缓后方才睁开眼。
绥安抱着妙木跳下,落到澹藴面前,待妙木站稳后,她松开手,抱着水鹤的尸体放在地上。
处处细心。
澹藴又感觉眼睛刺疼,她微垂着眼,看着水鹤身上的伤,这样,方才感觉得好受一点。
“麻烦师尊解开师姐身上的绳子。”绥安并未察觉什么,双眼一直盯着还在感悟的妙木,“动作轻点,师姐在感悟。”
言语明明都是对妙木的关怀之意,身为一宗之主,该是为师姐妹情感友好而感到欣慰,可澹藴却觉得尤为刺耳,又极其碍眼。
绥安不见回答,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澹藴,见她红唇轻抿,秀眉微皱,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以前的绥安,或许会对其研究一二,可现在,无论是澹藴开心也好,生气也罢,她都不想知其因。
“砰!”
太上长老一掌崩坏绳子,绥安回神,见妙木未曾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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