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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看来是这样，”塞维尔中将点点头，&1dquo;昨天苏联已邀请波士顿交响乐团访苏演出，这从侧面证实了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巴克利先生曾去纽约看望他母亲，这从时间上也说明他完全有可能是被移植的人。”

  &1dquo;我们可以在他出国访问演出之前抓住他！”裘德·克恩摩拳擦掌地说。他面临的处罚看来要由这位巴克利先生承担了。

  &1dquo;这事还得局长批准，”副局长说，&1dquo;我估计一定会有人暗中保护他。如果现他们无法将他活着带出美国，他们也许会就地干掉他。那么，温顿教授的记忆也就永远地消失了。”

  情报局局长蒂龙·特拉维斯走进副局长办公室，他已年近六十，花白的头，深陷的眼睛暗示着他的阅历与狡黠。他干情报工作已有四十个年头了，被东西方国家情报机关称作&1dquo;老狐狸”。

  特拉维斯的公开身份是法官，但他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上。&1dquo;我想问几点，”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1dquo;第一，西德同行从哪里搞到了这份情报？”

  &1dquo;直接从雷蒙娜·谢尔比小姐那儿，”副局长说。&1dquo;她求助于西德情报机关，想移居西德，所以她提供给西德情报机关的消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正确的。”

  &1dquo;绝不会是苏联人的烟幕弹？”

  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肯定地说&1dquo;是”还是&1dquo;不是”。

  &1dquo;他们有什么必要搞这样一个烟幕弹？”裘德问。

  特拉维斯局长望了他一眼，不屑回答这个问题。&1dquo;第二，西德同行为什么要把这个情报透露给我们？”

  这个问题引起了其他三个人的沉思。最后，副局长塞维尔说：&1dquo;这些的确都很可疑，但我们不能因此就按兵不动，也许他真是被移植了记忆的人呢？”

  局长点点头，&1dquo;我的意思是要多作几种准备，现在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谢尔比医生。没有她，即使我们抓到阿方索·巴克利先生也无济于事。”

  四个人研究了整整一天，在裘德看来，已经安排得天衣无缝了，他的任务是不露痕迹地抓住阿方索·巴克利。

  手术完成后，雷蒙娜现西尼尔·舍伍德对他的监视似乎放松了，她可以自由地出入那幢大楼，但她知道表面上的放松恰恰暗示着秘密监视的加强。他们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破绽？她忐忑不安地想，也许应该采取更主动的措施，让西尼尔·舍伍德这个最不信任人的家伙信任我。

  &1dquo;西尼尔，”她焦虑地说，&1dquo;你的诺言没有兑现！你说过一旦手术做完就让我移居瑞士的，可现在——”

  &1dquo;雷蒙娜，”西尼尔温和地说，&1dquo;我说的是手术成功之后，现在我还无法证明移植已经成功了。”

  &1dquo;那还得很久才能证明，至少得在巴克利先生回到苏联之后。”

  &1dquo;正是这样，我们会很快送他回去的。他将随波士顿交响乐团赴苏联访问，然后，他乘的飞机会失事，他将成为空难史上的一个名字，这样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一点了。”

  雷蒙娜打了个寒噤，间谍战中的残酷事实她已司空见惯了，但为了送出一个间谍，不惜陪上整个交响乐团的性命，她还难以接受。要知道，波士顿交响乐团是世界一流的交响乐团，想到那些人将随着飞机的爆炸而粉身碎骨，雷蒙娜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1dquo;我们准备随后送你回国，”西尼尔边说边观察着雷蒙娜的反应，他现她竟无反应。西蒙诺夫学校的毕业生是世界上最能隐藏真实感情的人。古尼尔不知该为此高光还是为此烦恼。&1dquo;一旦你的&1squo;病人’完全恢复了正常，我们会让你移居瑞士的。”

  雷蒙娜点点头，&1dquo;我希望这事尽快办好。”

  &1dquo;顺便说一句，”西尼乐仿佛漫不经心地说，&1dquo;如果你在阿方索·巴克利先生的大脑里做了什么手脚，你知道，那将会对你有多大的危害。我们对那些破坏我们事业的人是绝不会留情的，无论他逃到哪个角落，我们都能把他找出来，然后——”他特意停顿了一下，&1dquo;处死他。被人四处追逐的日子可不好受，雷蒙娜，我认为必须提醒你这一点。”

  &1dquo;谢谢你，”雷蒙娜平静地说，&1dquo;所以我请求你们批准我移居瑞士。”

  &1dquo;我会为你办好的。”

  雷蒙娜回到自己的房间，沉思起来。西尼尔究竟知道些什么？他这番话也许是一般的恐吓和警告，也许是有的放矢。不管是什么，雷蒙娜知道自己已走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她只能按自己的计划向前走了。

  左边领子里装的是剧毒药丸，一咬就可以当场死亡；右边领子里装的是小型报器，危急时可以呼救。阿方索·巴克利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用上左边的衣领，他为什么要死？就为了保全那块该死的记忆？

  他得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他马上就会被送回苏联，在那儿他当然会受到极好的照顾，但他也必须拼命使用温顿教授的那块记忆。当他把精力用完或是当工程完工时，他将会怎样呢？也许会被当作英雄供奉终生，也许会像癞皮狗一样死去；也许会为了封口而让他悄无声息地消逝，搞一次车祸或火灾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