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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成一堆的民眾安靜得宛如背景，他們不停地往旁挪著，給溫舒然那塊空出了越來越大的空處。

「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男人不停地跺著腳，甩弄著鐵鏈子，把栓住的人扯得東倒西歪。

「安靜點，四號。」

良久，坐在馬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他嘆息了一聲，輕聲命令，僅一聲，巨大的男人、被他命名為四號的男人便停下了啊啊了叫聲，安靜了下來。

「嗒嗒……」

馬蹄磕在堅硬的地面、在安靜的街道發出了清楚的響聲，男人牽著韁繩，逐漸讓白馬掉過了頭，朝向了那兩個膽敢對他挑釁的人。

「朝聖子挑釁，殺死教廷成員，異教徒。」莫利亞的聲音不急不緩的，仿佛只是在討論天氣如何一般，然後，和溫舒然對上了眼睛，「凌遲、分屍、車裂、活埋、老鼠洞、銅鐵牛、剝皮……」

男人慢慢的說出了不少刑罰，最後道，「選一個你喜歡的怎麼樣？」

說完，男人還朝溫舒然笑了笑，只是眼中完全沒有任何笑意。

他的膚色很白，臉也長得很是不錯，與溫舒然在王都教廷里見到的所有神父一樣，有著溫和的眉眼，一臉仁慈。

「真遺憾，我一個都不喜歡。」溫舒然從鄭嘯途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

「笑得比你還噁心。」鄭嘯途偏頭看向溫舒然，語氣平淡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這麼覺得。」鄭嘯途嫌他笑得假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溫舒然早就習慣了，「雖然我並不覺得自己笑得丑就是了。」

「有些時候的確是。」

「你似乎沒有搞清狀況呢。」莫利亞見兩人無視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兩人的眼神也透出了危險的氣息，提高了聲音打斷他們，「這可不是你能拒絕的。」

「不然呢？」溫舒然樂得笑出了聲，「我拒絕了你能做什麼？讓你的乖寶寶們殺了我？」

溫舒然的確對這個發展不熟悉。

他的大綱里不是這樣的，但其實想想，他也的確是有過思路的——在鄭嘯途到達阿拉巴斯城的時候，城裡的聖子就已經換成了使徒，也就是說，對方不過是個炮灰。

他家兔兔能打贏使徒，那麼，打贏一個被使徒幹掉的聖子……恩，基本上不出差錯的話，就能穩贏。

莫利亞在聽到溫舒然的嘲諷時，加深了嘴邊的笑容，抬手朝著溫舒然指過去，「如你所願——殺了他。」

一聲令下，圍在馬邊的三人便立刻朝著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巨大的男人則是乾脆舉起他所牽著的其中一個便朝他們扔了過來。

「能跑嗎？」

「給我一點時間。」

鄭嘯途和溫舒然的聲音同時響起，在看到那三個人衝上來的那一刻，溫舒然便迅朝著身後的建築物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