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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動的心，卻無從查詢。

第15章原來有人依靠是這種感覺

可是，當他發現自己喜歡他的時候，兩人之間卻似乎是再也不可能了，那個滿心滿眼喜歡他的大弟子再也回不來了。

風塵在院子裡站了良久，最後頹然離去。

o459：攻略目標愛意值85。

聽見系統的提示，白未與冷笑，靠著門深呼吸，壓制這具身體負面情緒帶來的窒息感。

痛嗎？這種痛，高高在上的風塵也會經歷的，甚至會比這更痛百倍。

想想就有些興奮呢。

「噗！」白未與想要壓制喉嚨中的腥甜，卻沒有成功，體內的劇痛讓白未與一口血吐了出來，本就單薄的身體，瞬間感覺力氣被吸乾，白未與無力的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象漸漸陷入了黑暗。

房中一股黑色靈氣波動，聚集，匯集成一個人形。

雁夜呈看著倒在地上的白未與，那蒼白的指尖帶著還未乾涸的血跡，現在的樣子病弱至極，卻帶著一種凌虐的美，以前倒是沒有覺得，如今看來有一類人是病的越厲害，越美的。

想了想，雁夜呈走上前，微微彎身，抱起昏倒在地上的白未與，將白未與放在了床上。

白未與身上的未乾的血，染到了雁夜呈的身上，一向有點小潔癖的雁夜呈，難得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跡，也不是那麼礙眼。

坐在床邊，雁夜呈從納袋裡取出一顆靈果，看著白未與的樣子，起了一點壞心思，將靈果塞進嘴裡後，抬手捏住白未與的下巴，將靈果渡給白未與。

唇很涼，因為重病，嘴唇起了不少白皮，有點不舒服，但是還可以接受。

雁夜呈第一次對一個人提起興，在魔族生長的人，不需要感情，只需要實力，他座上魔尊的位置，之前的兄弟手足都被他殺的七七八八了，所有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畏懼，所以，愛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笑話，無稽之談。

可是，白未與是個例外，雁夜呈能從這個人看風塵的眼裡，感覺到了那種濃厚的愛意，可是他卻鼓動他那個師弟和風塵滾到了一起，而剛才他看著風塵的眼神還是帶著愛意，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或許是傳言中的因愛生恨？

雁夜呈忍不住開始想，如果有一個人那樣喜歡自己，他會怎麼做？他想不出來，因為他不懂得那種愛，正因為如此，高高在上的魔尊，竟然有些嫉妒風塵了。

昏迷中，白未與一直被一種乾涸到了極點的燥痛包裹著，突然有一股很清爽的靈氣匯入身體，抵擋了那種要命的痛感，他費力的抬了抬眼皮，看見了一個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影，看不太真切，但是他能認出來。

似乎是雁夜呈。

白未與下意識的抓緊雁夜呈的衣擺，墜入黑暗之前，還嘲諷的想，是不是因為之前在自己快死的時候雁夜呈救了自己。

所以這次，他產生了幻覺，看見的就是雁夜呈。

不過就算是幻覺，這種病入膏肓的時候，有這麼個人守在自己身邊，他竟然也是安心的，即便這個人在所有人眼裡是個魔頭。

原來有人依靠是這種感覺。

雁夜呈微微蹙眉，看著白未與眼角的淚光，抬手擦去礙眼的淚光，收回手輕輕舔舐，又苦又澀。

風塵回到住處，遠遠的看見了面色紅潤的承櫟開心的在院子裡種花，在看見他的時候，承櫟展露了開心的笑容：「師尊，你回來啦。」

看著承櫟開心的眼眸，風塵腦海中划過白未與說不愛他的模樣，驚覺他的面容蒼白的可怕，心間像是被烈火焚燒一樣，風塵壓制住內心的情緒垂眸點了點頭：「嗯。」

「我在院子裡種了一些紫櫻花，等到明年夏天，這些花就會開了。」承櫟興奮的看著風塵，抬手去拉風塵的手，風塵避開了承櫟的手，承櫟身子微愣，臉上的神情僵住，一瞬不瞬的看著風塵。

風塵看著承櫟的眼神，回了一句：「為師還有事，要先去書閣一趟，你好生休息。」說罷風塵不再看承櫟，快步6凱。

承櫟握緊剛才抓空的手，一雙天真的眸子染上了怒意和恨意。

白未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夢，只覺得很難受，感覺自己浮浮沉沉的，還帶著一種疼痛，從身體的骨頭裡傳出來的那種痛，模模糊糊之間，他看見了雁夜呈。

那時，他便覺得肯定是夢，雁夜呈那種人，眼睛裡怎麼會有憐惜呢？

在又一次從承亦的噩夢中掙脫後，白未與難受的紅了眼，他其實很早的時候很怕疼的，後來他不怕疼了，只想活下來，不想被情緒支配，可是偏偏如今的他抗拒不了這種情緒帶來的痛苦。

痛苦催化，讓他褪去了一身堅硬的外殼，在夢裡，白未與流著滾燙的淚水，死死的拽著雁夜呈的手，他問：「為什麼被拋棄的總是我？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他的話氣若遊絲，卻猶如利刃，扎進了雁夜呈的心裡。

雁夜呈反握住白未與的手，垂眸沉思，曾幾何時，他也不斷的在心裡用類似的話反反覆覆的問自己。

究竟為什麼？

白未與真正清醒過來，已經是後半夜了，天都快亮了。

他睜眼便發現自己被一個懷抱禁錮著，這個懷抱不溫暖，甚至有些涼，但是卻讓他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安心。

白未與抬眸，看見了雁夜呈那張冷峻的臉，他睡著了，一雙震懾人的眼眸閉著只能看見長長的睫毛，整個人溫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