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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上山。”

  &1dquo;做什么？”

  &1dquo;抓松鼠。”四黑子做这类事并不笨，他说，&1dquo;我没见他有鼠笼子。”

  &1dquo;咦，有问题。”张扬警觉起来，闻到了潜伏者的味道。

  &1dquo;还有一天晚上，我在阎王爷鼻子石旁边见过他。”四黑子说。

  &1dquo;啊，你怎么不早说？”

  阎王爷鼻子石是进入卐井的必经之路，可疑之人夜间出现在那儿，性质就变了，铁成了可疑分子。

  &1dquo;什么时候的事？”张扬问一个关键问题。

  &1dquo;卐井出事不两天。”

  &1dquo;是他啦，没冒儿（没错儿）。”张扬肯定，问：&1dquo;他叫啥名？”

  &1dquo;李&he11ip;&he11ip;李作明。”四黑子吃力地想出来。

  &1dquo;李作明，李作明，李作明。”张扬叨咕三遍，名字有些耳熟，大脑的硬盘上好像存储过，他试着调出信息，可是一点击李作明就死机，存储器一片空白。他说，&1dquo;四黑子你去结果他。”

  &1dquo;哎。”他爽快答应，杀人和杀鸡在四黑子眼里都一样，有时杀人看成比杀鸡还简单。

  &1dquo;你打算咋弄？”张扬问他杀人方法。

  &1dquo;背死狗。”四黑子说。

  很久以前，罂粟沟流行的劫道方法，后普遍被杀手采用。具体做法是：趁月黑风高夜，杀手躲藏在暗处，待目标走近，用绳子勒住脖颈反身背着走。四黑子娴熟背死狗，曾经背过。

  &1dquo;不行。”张扬不准许。

  四黑子惑然地望着张扬。

  &1dquo;背死狗不行，要制造意外死亡的假象。”张扬狡猾，杀人必然惊动警方，等于引火烧身，躲闪警方还不及呢！

  借给四黑子一个脑子，他也撵不上张扬的思维，天生的缺欠思维能力。杀手如果再有常的智慧，就给老虎安上双翅膀，王上加王。

  &1dquo;他开车，就利用车。”张扬指明了杀人工具。

  &1dquo;制造车祸。”干坏事四黑子并不笨，坏水一肚子，用多少有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1dquo;去弄吧，干净利落点。”他说，张扬相信四黑子的杀人能力。

  四黑子动手前，先在车上做手脚，做得天衣无缝。他提前在出事地点等他，藏身在月亮照不到的地方。半小时后，一场车祸生，他像看乡村电影那般兴奋。

  李作明上夜班。此前，他接到许俏俏的情报：刘宝库酒后失言，说出四黑子杀了人，尸体没处理好；死者是农民矿工，在卐井挖煤，家住科尔沁草原，姓郭。他本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狱中的李雪峰，请求指示，他没有，自作主张给警方写了举报信。为不暴露自己，他没直接向警方报案。

  警方欢迎举报，在案子毫无进展的时刻，有人提供破案的重要线索求之不得。根据死者的&1dquo;四环素牙”和家住科尔沁草原，找到高氟区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