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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一声狼嚎。
山路崎岖,车子不能再往前行,众人纷纷下车。
小灰一个劲地往前奔,前来迎接的缘余牢牢牵着它,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四平八稳。
按理说狼是不会被轻易驯服的,但小灰被茧绥当狗养了几个月,身上的野性早就去的七七八八,见了熟人就摇尾巴,尤其是对茧绥,两只耳朵贴到耳后,前爪拼命往前刨。
茧绥刚下车,听到身后岑骁渊叫他。
一转头,a1pha还稳稳坐在车里,压低的帽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唇角又一次抿平,把刚刚松开的那只手递出去,意思很明显:他看不到,需要人扶。
茧绥只好把手伸过去,岑骁渊搭上了就没有再松开。
小灰对着茧绥身旁的a1pha又是呲牙又是炸毛,低吼着缓缓向前。
直到它的前爪蹭到茧绥的脚边,茧绥弯腰用另外一只手揉它的脑袋,它呜咽一声,在茧绥的裤脚上来回蹭,大尾巴时不时就要扫到旁边的a1pha。
岑骁渊无动于衷。
缘余开口:“人都齐了?”
岑骁渊抓着茧绥手腕的那只手紧了紧。
茧绥往缘余身后望了望,确定下山的只有一人一狼。
尘燃臭着一张脸说齐了,岑沐则和缘余打招呼,介绍自己是岑骁渊的医师。
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车子也停下来,派了其中一人来和岑骁渊沟通。
“你们就守在这里,不要再跟了。”岑骁渊下达命令,黑衣人悄声无息地退去。
紧接着一行人往山上走,缘余在前面领路。
雨隹木各氵夭€€次小灰见了茧绥就不肯和其他人一块走了,岑骁渊又眼盲,看不到路。茧绥一个人顾不过来,想找人求助,岑沐抬头望天,尘燃又一副恨不得把a1pha推下山崖的表情。
茧绥默了默,弯腰摸小灰的脑袋:“你乖乖跟在我身边喔。”
然后起身跟岑骁渊说,“你得跟在我身边。”
“你对你的狗比对我好。”岑骁渊平铺直叙。
前面岑沐嘴里一口水喷出去老远,尘燃厌嫌地躲开了,上前两步和缘余并肩走。
茧绥倒是习以为常,说:“因为它是我的狗。”
岑骁渊说:“我乖乖跟你走。”
茧绥眨了眨眼,说:“好啊。”
又听岑骁渊说:“我也是你的。”
岑沐直接快步过了缘余和尘燃,尘燃暴躁了,“哎,你知道往哪儿走吗?”
说完又往后面看了一眼,面色不爽,“那可是你的病患,你不看护好,全让我哥一个人来?”
岑沐所答非所问:“茧绥什么时候还养起狼了?竟然还养得这么听话,跟条狗似的。”
“别去招惹它,惹急了可会咬死你。”
岑沐一拍手,“对咯,就是这么个道理。”
尘燃满脑袋问号,旁边的缘余给出解答:“他惹不起岑骁渊。”
尘燃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至今不能明白,他哥怎么会轻易原谅这个限制过自己自由的a1pha。
但就像那年他勒令茧绥不要回c区,没有一句解释和说法,茧绥依旧全盘照收,事后也没一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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