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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舍友还不清楚。
月假前一天晚上,舍友不在寝室,茧绥难得睡了个好觉。
隔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下午岑骁渊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他。
逃跑肯定是不现实,被岑骁渊逮到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茧绥认命背上背包,现金放在夹层里。
岑骁渊换了一身便服,那张脸就是一块活招牌,不止进出的学生看他,还有不少校外人驻足。
茧绥的目光直直投向对面的马路,横冲直撞就要冲出校门,被岑骁渊揪着领子拎回来。
“你瞎了,看不见我?”
茧绥挣扎,挣扎无果,忙道:“这里人多,我们快走。”
“你是长得多好看,还怕别人看。”
与之前那晚可怖的模样截然不同,岑骁渊又恢复到了日常状态中。
茧绥早就习惯a1pha的喜怒无常。
周围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他半遮半掩地推岑骁渊离开。
两个人到了大街上,没有人围观,茧绥才把脸露出来。
岑骁渊很不耐烦:“遮遮掩掩你要偷渡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茧绥还在来回张望,生怕遇上同学。
“不知道,我对这一片不怎么熟。”岑骁渊说,“有个地方想去。”
“是哪儿?”茧绥只想战决,自己送岑骁渊到他想去的地方,然后马上撤退。
“现在还不是时候。带我到附近转转,你不是要买东西吗?”岑骁渊看他,“走啊。”
知道岑骁渊一时半会不会走,茧绥摇摇头,张口就来:“东西什么时候都能买,还是先紧着你的事情来吧。”
地铁站内,两个人对着售票机一顿研究。
岑骁渊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什么都要茧绥讲解下一步才去做。
一不小心点错了页面,茧绥下意识说:“没事,返回上一级就好了,我刚出来时也什么都不懂。”
此话一出,他先咬住嘴巴不敢出声了。
岑骁渊的十九岁生日,同样是他获得自由的那一天。
做了整整六年的职业受气包,茧绥终于在少年年满十九岁那天自由了。
出城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送他,他连地铁都不知道要怎么搭乘,在原地打转了半天,还是被换班的守卫指点一番,才成功买到通往B区边界的票。
与上城区的穷奢极欲相比,B区作为流动区域更具科技感,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比几年前更加繁盛兴旺。
而那时候的茧绥,只想快点回到属于平民阶层的c区。
尽管自己的家,在更为阴暗的贫民窟。
破旧的街道和常年驻扎在巷尾的乞丐流浪汉,一条条臭水蜿蜒的河道,胡同往上走有一间窄窄矮矮的毛坯房,右拐下台阶,左手边第三户就是他的家。
他的记忆那么清晰,好像昨天才离开,一眨眼的工夫,六年过去了。
岑骁渊修长的手指点到返回键,问他:“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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