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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怎么。”金旭道，&1dquo;本来以为这是铅弹造成的，不过这立柱是普通铝合金，如果是气枪射的铅弹，被打中这么，不会只有这么点凹痕，这标识牌只怕立不稳了。”

  他把手套还给了小方，小方道：&1dquo;上次来我们就注意过这个，也觉得不可能是铅弹造成的，可能是有过路车在这儿停过，大车司机很多都等不到遇见公厕，都在路边随即选个撒尿点，撒完了再抽根烟，抽烟的时候没事干，没准拿挖耳勺或者钥匙戳这柱子玩&he11ip;&he11ip;大车司机们开车路上很无聊的。”

  &1dquo;有点道理。”金旭明显对这长篇大论又与案情没关系的猜测不以为然，只客气道，&1dquo;麻烦你，给这立柱拍一张照，拍得清楚点。”

  然后招呼古飞：&1dquo;山上看看去。”

  早八点。

  睡了回笼觉的尚扬起床，洗漱过后，出去吃早饭。

  一开门，遇见了对门邻居，是位六十来岁的老爷子。

  老爷子：&1dquo;上班啊？”

  尚扬猜他可能也不太认识金旭，只是见了邻居才随口客气客气，便也礼貌地回答道：&1dquo;今天礼拜天，休息不上班。您出去遛弯啊？”

  &1dquo;啊，出去走走&he11ip;&he11ip;哎？”老爷子奇道，&1dquo;你不是警察吗？警察还过礼拜天啊？”

  &1dquo;偶尔也过。”尚扬心里乐呵起来，想道，您对门这位警察，只过礼拜天算什么，等破了这案子，还要放大假、休长假，还要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呢。

  吃早饭时，他才给金旭了消息，问进展如何了。

  稍等了一分多钟，金旭回他：还在现场，起来了？吃早饭，别等我。

  正在肯德基里的尚扬道：没等你，在吃洋快餐。

  金旭：好。

  尚扬知道他正忙，就不再了，吃东西，刷刷闻。

  大数据厉害得得很，一打开闻app，推给他的就是黎艳红车祸案。

  警方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布这是一桩谋杀案，媒体也只是在拿&1dquo;道德模范黎艳红不幸遭遇车祸”这事做文章，对于车祸本身的报道和前天事件刚生时候差不太多，只是在闻稿里更细致地加上了对&1dquo;黎艳红福利院”的描述——

  福利院创办至今已近二十年，共计收养和助养了上百多名儿童，十几年前和黎艳红一起出现在央视节目里那几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成绩好的上了省重点大学，还有的参加了工作自食其力——

  &1dquo;是黎艳红福利院，让这些不被命运眷顾的孤苦儿童，得以拥有今天的光明未来。”

  闻下方的评论，网友们除了对交通事故中一死一伤的同情，希望黎女士能早日脱离危险的祝福，自然少不了一些阴谋论和网络侦探：

  有的说：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好好的大马路上开着，也没跟别的车撞，怎么会出车祸？

  还有的说：司机死了，坐车的没死？不合理啊，突然情况司机都会打左转，降低自己受伤的风险。

  就有人反驳：人家老公想保护老婆不行吗，这才是好男人啊。

  这话就捅了马蜂窝，一句引战言：打拳的来了。

  然后&1dquo;好男人”评论的评论区就彻底歪掉。

  尚扬划过了乱七八糟的这些，等看到讨论事件本身的评论才停下。

  一条评论说：重点不是这车了吗？这种司机死了我要放鞭炮。

  又看到一条：车都没翻，司机当场就没了，那肯定没系安全带，不就是作死吗？

  有个说：看完了吗就开麦？闻里都说了安全带好好系着的。

  另一个说：女的不是模范吗？模范怎么可能不系安全带？[狗头]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社会闻的评论区，总是能更清楚地感觉到生物的多样化。

  1o9国道案现场旁的山上。

  金旭蹲在一处崖边空地，以手比作气步枪，朝着脚下公路上，被警戒绳圈起来的案现场，端起&1dquo;枪”来。

  &1dquo;这儿会不会太近了？”古飞提出疑问，&1dquo;技侦那边说按照挡风玻璃的受损程度，凶手是在四十到六十米的距离射了子弹，这儿&he11ip;&he11ip;最多三十，没准还不到。”

  金旭收了手，道：&1dquo;二十五六米吧。”

  小方忙拿了测距传感器出来测量，道：&1dquo;二十五点七！”

  这技侦人员吃惊地看了看金旭。

  古飞在金旭手底下工作过，当然见识过，倒是不吃惊，就还是疑惑：&1dquo;这么近，不对吧？如果这么近，铅弹肯定会穿破玻璃打进车里去，不会弹到一边去，我们是在车外找到铅弹的。”

  &1dquo;不知道，但如果我是凶手，来踩点，这里肯定是最佳射击位置。”金旭道。

  他们已把这山上能够朝路上射击的位置走了一遍，林业局在案前一天刚巧安排了种树，植树工的大量脚印一定程度上对现场勘查造成了影响，但反过来也因为山上增了上百棵树，不少还都种在了崖边，被技术科认为可能是射击点的位置，他们几个刚才实地尝试了下，或多或少存在树枝树叶挡眼的情况，案时又是早上，天色还昏暗，凶手很难百分百确定，行驶过来的车辆一定是被害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