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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金旭接着道：&1dquo;其实咱们现在连个嫌疑人的目标都没有，没准这案子还就是随机犯案，凶手是个反人类的疯子，在山上随便抽一辆车打着玩的，刚巧黎艳红和郝小兵就这么倒霉，撞上了。”

  古飞：&1dquo;&he11ip;&he11ip;”

  金旭道：&1dquo;你们说，是一个没做好万全准备的凶手，运气爆棚，一枪就打中了五六十米外高行驶的车辆挡风玻璃的概率高？还是一个做好万全准备就想杀个人的随机杀人凶手，被黎艳红和郝小兵碰上的概率高？”

  古飞：&1dquo;&he11ip;&he11ip;”

  尚扬一脸学生答题似的回答道：&1dquo;那当然还是随机杀人的概率高一点。”

  但他说完就明白了金旭的意思，凶手有可能靠概率作案，但警察绝不能靠概率去破案。

  古飞也领会到了这层意思，丧气地认错：&1dquo;是我着急了，不该浮躁。”

  三人进了餐厅里，决定不吃羊，古飞就选了这家省厅周边的融合川菜馆，看样子他是熟客，饭点来的，进门还能顺利问老板要到一个包间。

  吃饭时，三人继续聊这案子。

  &1dquo;如果真是随机杀人，你这案子更难破了。”尚扬有点担心真是随机案，道，&1dquo;如果是随机杀人的话，你们要去哪儿抓凶手？现场连有效证据都没有，那是大海捞针了。”

  古飞愁容满面，简直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金旭无所谓地说：&1dquo;先查清楚才知道是不是。”

  尚扬也道：&1dquo;下午就去见黎艳红了，她这次也许能说点什么有用的信息，不是说她和死者郝小兵感情还不错吗？她应该也很想快点抓到凶手。”

  &1dquo;希望是这样吧。”金旭语气平平地说了这样一句。

  他对受害者之一的黎艳红，也是持怀疑态度，不过他在办案中，一向对所有涉案人员都是这种态度。

  这点其实很让尚扬感到佩服。人是情感动物，很难没有自己的立场，可是到了刑警办案工作中，一旦有了倾向性的立场，对工作的破坏性是极大的。

  刑警们日常接触到的尽是游走在黑白灰之间的人性，这注定是一个很难有温度的职业。

  从事这份职业的金旭很有种杀伐决断，绝不会被感性绊住脚步的气势，还挺酷。

  金旭不知道自己又在尚扬心里上分，敏锐地现了他正在看自己，被看得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耳朵，又摸了摸脸，眼神询问尚扬：看什么？

  尚扬只是对他笑。

  他也不知道尚扬在笑什么，莫名其妙了几秒，对尚扬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逗尚扬玩的。

  尚扬乐得差点喷饭。一时又想道，每当从职业里暂时抽离出来的时候，金旭又是一个生活极其简单、还经常会有点笨拙的男的，一点都不杀伐决断，也不酷，有时候还挺可爱。

  情侣之间不需要肢体接触，单是眼神流动，就理所当然很有种旁若无人的热辣感。

  古飞就是旁若无人的那个&1dquo;人”，面无表情道：&1dquo;你们俩差不多点得了，辣子鸡都没你们俩的爱情火辣。”

  尚扬跟他越熟了，被调侃也不像一开始那么不好意思，低头吃饭不接话，就当没听见。

  &1dquo;少管闲事。”金旭道。

  &1dquo;忘了说，刚才在你家小区门口，我接的那个电话，是交管部门打来的。”古飞道，&1dquo;你们猜是什么事？”

  金队长态度明确地不猜。

  顾问积极响应道：&1dquo;是&he11ip;&he11ip;是不是安全带的事？”

  古飞打了个响指：&1dquo;猜对了！”

  金旭一脸无语。尚扬还是很高兴的，道：&1dquo;你先改了你这说半句留半句的毛病，没有领导会喜欢这样，影响你升职。”

  &1dquo;真的吗？”古飞道，&1dquo;&he11ip;&he11ip;先说正事，是这么回事，车祸生以后不是有个过路车辆现的吗，那个报案人，今天上午又去交警队报了一次案。”

  那位报案人当时途径事故现场，打了报警电话，还拍了一段几秒钟的现场视频，给了朋友。

  本来是做好事，回去以后也很关注这个闻，结果昨天晚上和朋友又聊起这件事，随手又打开那段视频看了看，现视频里的现场，和警方对外公布的现场信息不一样。

  报案人纠结了一晚上，今天上午又去了交警那里，出示了视频，视频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死者的安全带根本就没系。

  而随后就赶到现场进行施救的交警，确信自己当时看到死者是系着安全带的。

  &1dquo;这说明什么？”古飞一边开车一边道，&1dquo;法医的鉴定结果，郝小兵在第一次撞到防护栏后，当场就昏迷，是在休克中死亡的，一个休克的人能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吗？车里只有两个人。”

  现在刚过中午一点，三人在去省人民医院的路上，古飞和黎艳红约的是两点做录。

  坐在后排的金旭道：&1dquo;黎艳红只是轻伤，她完全有力气给郝小兵扣上安全带，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古飞道：&1dquo;不知道，问问她，上次她说磕到了头不记得，这回有证人有视频，看她怎么说。”

  尚扬想到了什么，又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