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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错了，这件事跟他无关。我不应该牵连他，他为了我身败名裂，丧失一生成果，我请求你可怜他，放过他。”

  &1dquo;嘿嘿，古老板又在哄我了!莫应彪有什么损失?他为你出生人死，不但得到难得的宝贵经验，让你欠他一个还不清人情。以你的财富地位，很快就能让他东山再起。只要有钱，人们很快的忘记过去，只要有钱有势，他的声誉会比过去更火，更受人欢迎尊敬。这不是笑贫不笑娼的世界吗?不是杀人放火金腰带的社会吗?古老板用三百万玩一个星期的大明星，五百万包起一个月的冰清玉洁女明星就是迷死青少年的偶像，谁敢看不起她们&he11ip;&he11ip;”

  &1dquo;今天上午，我已经用私人财产向汇丰银行办理抵押，取得六亿透支，他们答应明天中午前准备好现钞。”

  &1dquo;古老板会这样合作，恐怕内有跷蹊?”&1dquo;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

  &1dquo;不行，我不见莫应彪一趟，你会怪我没礼貌，质疑我的诚意。”

  疯子声音消失之后，办公室里静如坟墓，良久，主人才缓缓说，&1dquo;莫应彪在电话里说，他一定要去老衬亭和疯子见面，说一句得饶人处请饶人。他一去不回头，无声无息。我一筹莫展，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转圈踱步，想不到解决方法，又没人能够商量。听到疯子和汪孝尔在电台上的一唱一和，莫应彪真的凶多吉少，我怎能面对他的妻儿?想到以后日子怎样面对自己?怎样应付疯子?百念纷纭的时候，看到你在电视荧幕中率队到处搜索，不管是真是假，总觉得只有冒险，莫应彪才有一丝希望。”

  &1dquo;如果我们是假的，”

  石勒说道，愤怒和痛苦像巨浪般冲击着他。&1dquo;你已经和疯子彻底决裂。如果我们是真的，你怀疑我们有什么能力保护你?”&1dquo;没关系，走了这一步，没回头余地就不要再想。”

  这句话让两名警察眼睛一亮——踏进这里之后，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养尊处优老人的愁苦脸孔，一个心惊胆战有钱佬的牢骚。他投诉如何被恐吓、威逼、诳骗，被狂徒藐视、奚落，活脱脱是任由疯子宰割的熊包，找不到一代富豪应有的纵横捭阖气概——这句话才让他们不敢看小古福成的份量。

  &1dquo;韦文忠是怎样踩进一脚?”督察说道。

  古福成粗声地说，&1dquo;电台那头公布莫应彪遇害消息，疯子就来电话。”

  &1dquo;古老板吗?”疯子说道。

  古福成恚愤地喝斥：&1dquo;你无耻下流，你杀死他!你还是人吗?有没有人性?怎能无缘无故就可以杀死无辜的人。你一定没有好下场!你知道他有妻有儿的，叫她们以后怎么办?”&1dquo;哎哟，古老板准备过桥抽板，袖手不理孤儿寡妇了?”疯子调侃地说。

  &1dquo;你真是禽兽不如，想把害死他的责任推给我&he11ip;&he11ip;”

  &1dquo;是你杀死他的!”古福成大喝。

  &1dquo;除了你那录音机，电话里只有你我二人，还装什么蒜?你不扯他进来他还活得好好的，现在这个时刻，正在和妻儿吃饭，享受天伦家庭之乐。你为了赚我破绽，故意把事情复杂化，找他来为你受灾挡祸的时候，就没安什么好心肠!算了吧，古老板，你可以诳骗莫应彪作替死鬼，要蒙我还差一大截。”

  &1dquo;我&he11ip;&he11ip;我没骗他。”

  &1dquo;你没骗他!他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他知道为你冒险会有多大的回报。这种现代进步文明的默契，就像文明帝国要侵略落后国家，全国举手支持的同时，总要有一小撮懂得默契的有心人出来唱反调配合。证明杀人妻女，占人土地是经言论自由程序和民主制度决定的。得胜回朝的时候，支持和反对的就和好如初，一起享受国富民强果实。这种说不出口默契是精妙政治手法，可以一代又一代、一次又一次蒙骗全世界蠢蛋。参与默契的都是忠君爱国好汉，懂得这种玩意关键在说不出口。

  说出来就不灵、不文明、不进步、不现代化。被蒙骗屠宰的蠢蛋都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民族，不相信文明国家的千术已达致如此深谋远虑、天衣无缝的现代化。

  不过，就因为只是默契，古老板像所有的文明君主一样，需要的时候心肠一黑，两眼一瞪可以六亲不认，翻脸无情。莫应彪的妻儿和那些反对战争的另类力量一样，只剩下眼泪朝肚里吞。”

  &1dquo;你&he11ip;&he11ip;你&he11ip;&he11ip;王八日的狗操的!”&1dquo;嘿嘿，说中要害，恼羞成怒吧!要不，以古老板的身份，这些下三滥粗话怎说得出口?不要忘记，明天中午没有六亿现钞，我那些部属是不好惹的。”

  &1dquo;然后，韦文忠深夜摸上我家，他说知道谁是疯子。”

  古福成站起来走去窗前，茫然地瞧着繁忙的维多利亚海港景色，说道：&1dquo;他三言二语就从莫太口中套到事情大概，打定鬼主意想从中捞一把，见面就和我摊牌。”

  石勒扬起一边眉毛，观察他的背影。&1dquo;他想插手敲诈?”他转过来，摇摇头，说道：&1dquo;不，他告诉我有把握摆平这件事，因为，疯子和他是拜把兄弟。”

  &1dquo;兄弟?”石勒莫名其妙。

  &1dquo;森姆会兄弟。他有百分之一百把握，估计疯子就是&1squo;香港区分坛’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