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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见《法医秦明：天谴者》一书。

  （5）　金三银五不过十，是指命案案后，破案的最佳时限是在三天之内，如果过了十天，破案难度就会非常高了。

  （6）　见法医秦明系列万象卷第一季《尸语者》&1dquo;自杀少女”一案。

  （7）　见《法医秦明：天谴者》&1dquo;火光里的悲鸣”一案。

  第七章不沉女尸

  勉强应允不如坦诚拒绝。

  ——雨果

  1

  韩亮开着车，载着一车默不作声的人，行驶在通往高口的公路上。

  真实生的故事刺痛着我们的神经，让我们陷入思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能是管寒那一张稚嫩清秀的脸庞，抑或是她最后对我们的一句质问，再或者是对她今后几十年的路该如何走的担忧，我们各自怅然若失，车里是少有的安静。

  &1dquo;她终究是个受害者。”陈诗羽看着窗外，轻声说了一句。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大宝，心想之前你感慨的时候，都是我安慰你的，现在也该轮到你去安慰小萌了吧。

  大宝会意，说道：&1dquo;善也好，恶也好，我们都不能忘记咱们&1squo;忠于法律’的本质。至于道德问题，你要相信，&1squo;善恶终有报’，世间必有因果循环。”

  我拍了一下大宝的后脑勺，心想你这都说些什么啊。

  &1dquo;我还以为你又要骂渣男呢。”韩亮说道，&1dquo;不过，这个是真的渣。”

  出人意料的，陈诗羽这次倒是没有再怼韩亮，依旧默默地看着窗外，说：&1dquo;她本来应该拥有更精彩的人生，求学求职、结婚生子，像正常人一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她以为自己成熟了，能看清很多世事了，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也毁掉了自己的生活——其实她只有15岁啊。”

  &1dquo;成熟，并不是让自己看得清一切，而是让自己看不清一切。”林涛说。

  说话间，我们前面的一辆车突然刹车，向左边急打方向。韩亮反应迅，立即踩了一脚刹车。车辆停了下来，韩亮气鼓鼓地下车，想去找前车的驾驶员理论。我连忙拉住韩亮，说：&1dquo;开的是公车，低调，低调。”

  韩亮还是气不过，伸头出窗，质问道：&1dquo;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前车的驾驶员缩了缩脑袋，笑着回应：&1dquo;对不起，对不起，我看路那边有热闹，就想去看看。”

  这么一说，我们才现我们相对方向的车道边停了好几辆车，车上的人此时都下了车，伸着脖子向远方看去。

  &1dquo;走走走，我们也去看看。”大宝说。

  &1dquo;你也爱看热闹啊？”林涛说。

  &1dquo;不好奇的法医不是好法医。”大宝觍着脸说道。

  韩亮见我没有反对，一个调头就到了路的另一边。我看清远方的景象之后，真是惊叹有些人的好奇心该是有多夸张。大约在一公里外，似乎有一片水域，水域的周围围了不少围观群众，一辆警车停在了水域旁边的小路上。

  &1dquo;这有什么好看的？”韩亮说，&1dquo;顶多是有人淹死呗？你们天天看这些，还有兴过去围观？”

  我挥挥手，正准备让韩亮打道回府，却接到了年支队长的电话。

  &1dquo;你们上高了吗？”年支队长说。

  &1dquo;没有，正准备上呢。”

  &1dquo;那麻烦你们回来吧。”年支队长说，&1dquo;刚才接报，又生一起命案，我们正在往现场赶呢。”

  &1dquo;怎么知道是命案？”我问。

  &1dquo;因为尸体上，有很多刀刺伤。”年支队长说，&1dquo;派出所看过了，应该是个杀人抛尸的。我看地点和高入口很近，所以，麻烦你们再支持一下啦。我已经和陈总说过了，他说反正是一级勤务，你们也休息不了，所以就麻烦你们继续在我们汀棠过完这个国庆节吧。”

  我心想，这可真是亲师父啊，真是够为我们着想的，怕我们闲坏了。于是我笑着说道：&1dquo;行了，知道了，我们已经在现场了，等你们过来。”

  &1dquo;咱们的乌鸦嘴和林涛的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一边下车在后备厢拿勘查箱，一边说，&1dquo;林涛这个是买一送一。”

  这是一个小水库，水域面积不小，尸体倒是离岸边不远，大约有三四米的距离。

  现场有很多围观群众，和我们一起在围观派出所民警捞尸体。

  尸体仰卧于水面之上，看上去并没有高度腐败的迹象，一头长散开在水面上，显然是一具女尸，而且还是一具赤裸的女尸。

  随着水面的波浪，尸体浮浮沉沉，但当她浮出水面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的腹部赫然有密密麻麻的多处创口。

  毕竟是在公路不远处的水库，而且有很多小路也是可以连接到这片水库附近，所以每天经过的人和车不少。陈诗羽见有的案件，立即从不良的情绪中抽身出来，开始展现出她的侦查员本色。她混在围观人群中，一直问这问那，想从这些经常路过此地的人口中问出一些线索。

  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一现尸体，立即可以聚拢这么多围观群众，但是问起来，却没有人能够提供线索。说是这片水域连接了十几条小路，每天的车流量很大，有没有人带着尸体开车来这里，根本是问不到的。但如果是在水库边作案的话，那确实风险还是很大的。毕竟水库岸边就是一马平川，连个掩体都没有，所以现场地段偏，但是并不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