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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咄咄逼人,薄薄的唇角带着一抹讥笑:“当然,你也可以退了我这门婚事!这样咱们也不用两看相厌!”
江茹定定的看他,随即忽然笑了,她拿袖子掩了翘起的嘴角:“这门婚事,我不退。”
黎辰梧冷笑,显然是不信:“呵……那本世子且看了,告辞。”
说罢他拂袖而去,江茹见状,迈着小碎步跟上去了,黎辰梧见她跟着自己,猛的转过身子。江茹没查觉,顿时一头扎进他的胸膛,撞了个满怀。一抬头,她便对上了对方那张愠怒的脸:“你跟着我作甚?若是还想跟我提条件,晚了!”
江茹摸摸撞疼的鼻子,心里暮然升起股子委屈:“这里是我家,我要去见爹爹只能往这条道上走。”
黎辰梧这才想起来,因为母亲的大驾,相府特地设宴款待,江茹作为家中小姐自然得跟着赴宴,与他乃是同路,是自己错怪了她。
他张了张嘴,黎辰梧话全部绕在嘴里,没有说出口,他袖了手,依旧向前走,只不过步调慢了许多。
江茹暗暗叹了口气,都怪前世自己做的太过分,黎世子对她有芥蒂也是应该的,看来以后她得拿出一颗真心去对待世子。
两人并肩入席,在场众人皆惊讶了一下。
黎辰梧走至安阳郡主面前,恭敬的叫了一声母亲。
安阳郡主挑了一下眉,又将目光落回江茹身上,江茹急忙将眼眸低垂,装出副乖巧模样,江相在场,她倒是很识时务,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安阳郡主点头,她今日来乃是为了先看江家女儿――外头人都说这江茹嫌他儿子是个药罐,是死活不肯嫁,如今两人并肩而立,可见传言不真。
秦氏用手拐了一下江相,面上带着笑,低声却问道:“怎么这黎世子也来了?”
江相不动声色的答:“这世子神出鬼没的谁晓得,既然来了便好生招待。”
凭着定北侯府的门邸,这门亲事显然是高攀,绝说不上低嫁,秦氏得了的吩咐,起身去安排两人坐处,且特地将两人并在一起,紧挨着安阳郡主。
安阳郡主对江茹很是满意,含笑而道:“女儿家嘛,就是要规规矩矩的才好。兴风作浪的,那可要不得!”
江相见郡主公然的夸自己女儿,笑的几乎要开花:“郡主谬赞了!”
正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说罢,她皱了一下眉头,神色不对劲起来,手也捂上胸口。黎辰梧急忙过去,询问情况。而郡主娘娘连说话也不利索了,冷汗直从额头上冒,面色也不好看。
郡主的贴身侍婢见状急忙从袖口里掏出个紫金盒子,打开从中取了两枚乌黑的小药丸,服侍着主子服下。
可是郡主娘娘的情况并未转好,依然皱着眉毛,捂着胸口,脸色铁青的靠在黎辰梧身上,那女婢急得直叫:“快派人去宫里请刘太医。我们娘娘胸痹犯了!”
那郡主娘娘亲访,哪知犯了病,众人乱作一团。秦氏还算镇定,找来几个婆子,将郡主移到内间的榻上,与几个女眷寸步不离的守着,唯恐郡主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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