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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莫拍拍手，一隊保鏢和四個警察推門而入，張老闆面色突變，他趕緊把手機收起來，想要刪除上面的東西，他對著宋莫道：「姓宋的，你小子敢陰我？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你就沒跟我調教出來的人搞過？跑你家去的那個，是我手底下最出色的作品，要不是大多數男人更喜歡女人，他才是貨真價實的1號。他把你伺候得好吧？你前腳享受完，後腳就喊人把我的生意給一鍋端了，你小子不是人！」

警察和保鏢制伏了張老闆，也把張老闆藏在包間裡準備對宋莫動手的幾個手下給捉了起來。

而福利院那邊，警察也給宋莫傳來消息，說已經把院長和裡面教習的老師給抓起來了。

這事兒沒有上聞，本地沒有一家媒體敢報導，外地的媒體更不敢插手。

這個小小的福利院，牽扯到的人太多，要不是宋莫一直做主要查下去，這件事絕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莫一直咬著不鬆口，上面的人別無辦法，要給宋家賣一個面子，只好捨棄掉張老闆。

宋莫知道自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傅殊盛給他賣了一個面子，把福利院也給撤了，如果他繼續追查下去，傅殊盛一定不會放過他。

94.

我偷偷回去看過宋莫，他好像離了我也過得很好，我記得他特別愛在陽台的藤椅上睡覺，所以我常常會在那裡放一條毯子。

毯子上的一角繡著我的名字，但我保證他絕對不會發現，宋莫不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我走到小區，躲在車庫裡，在一輛車後，背著背包蹲著。我下周就要去英國，走之前，我好想再見一見宋莫。

突然，宋莫從車裡走下來，他的腳步向我逼近，在離我只有兩輛車的距離時，停下來。

我的心臟好像要跟著我急促的呼吸一起跑出來，我準備隨時轉身就跑，如果他發現我，那我就先把他強吻，占完便宜再跑。

我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我從小學的就是小人妓子那一套，只有不知廉恥，我才能活下來，活的更好。

在遇到宋莫之前，我一直都是這個想法，並且我覺得這沒錯。遇到宋莫之後，我漸漸懂得善良，懂得溫暖。

和我相比，宋莫是站在另外一面的人。如果我是活在陰溝里的老鼠，那麼宋莫就是太陽底下的迎春花。

宋莫停下來，從兜里拿出一根魚腸，有一隻貓從車底下鑽出來。

宋莫摸了摸貓的腦袋，他將魚腸的包裝撕開，撕得特別慢：「這個房子以後我就不來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野貓從他手掌心裡吃魚腸。

我的鼻尖一酸，我覺得他這話像是說給貓聽的，也是說給我聽的，雖然他並沒有發現我在這裡看著他。

「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管你走到哪裡，我都會為你感到高興。要是一個人……」宋莫頓了頓，繼續說，「不好意思我說錯了，要是你一隻貓以後過不下去了，來找我也可以，畢竟我也算是你半個家人。」

等宋莫走後，我蹲在那輛五菱宏光的車屁股處。

我的腿蹲麻了，野貓過來蹭了蹭我的小腿，嘴裡叼著小半截魚腸，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一低頭把那小半截魚腸塞我手裡，腦袋拱了拱我的手，好像在示意我快點吃。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只記得宋莫說他是小貓的半個家人，我淚眼朦朧地盯著小貓，說：「你命真好，比我好。」

作者有話說:

文里「各取所需，皆大歡喜」是之前我在《熱搜》電影的一個短視頻里評論說那種校長把女學生當成商品拿去陪客很可怕後，有一個男的在我的評論下留的。

是原話，這八個字我一個字沒改……當時把我震驚到了，整個人裂開那種震驚，我也沒敢回復他。

我真的覺得這種很可怕很可怕。

第17章95-97

95.

沿著查令十字路，能夠看到許多亞洲面孔，有幾家中醫診所開在這邊，沿路可以看見流浪漢，倫敦唐人街也在這裡，周圍還有不少賭館和中式餐館。

在這裡，有一家維多利亞風格的紅磚建築，底層是一間懸掛彩虹旗的同性戀酒吧[1]，我經常來這家酒吧，因為附近有不少華人，還有同性戀。

是的，男同性戀。

我總能從各種各樣的男同們身上去找自己的影子，我總會想，要是我一直和宋莫在一起，我們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親密無間地擁抱接吻做.哎。

或許我們會比這些男人更加親密，因為我們有一段十分穩定的相處經歷，我們是類似家人的存在，又比家人更加親密。

「net，你真的決定要回國啦？」abby遞給我一杯雞尾酒。

net是我的英文名字。

「是的，我的簽證要到期了，工作簽不太好辦理。」我說。

abby說：「你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回國呢，你在國內有eatbaby對嗎？你每次過來都不找boy一起玩兒，他們都說你在國內有eatbaby。」

「額也不算是eatbaby，不過我確實有喜歡的人。」我說。

abby是這家酒吧的酒保，是這些酒保里唯一個的女人。

我找她要了一張這家酒吧的明信片，在裡面寫了自己要回國的消息，為了表示熱絡，我還問abby借了口紅，塗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在明信片上烙下自己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