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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也想起这茬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要从身边的人中找出驴的主人。而在这时，一个头灰白的婆婆拄着拐杖，嗒嗒地从村子那头走来了：

  “我家的，是我家的，我们明天也嫁闺女呢。”

  这次，周围真正地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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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闺女，嫁什么闺女？她一生有五个孩子，四个夭折，剩下的一个是失明的儿子。

  但也不是不能嫁，在回去的路上，五叔告诉他们，在他们村里，像这样的人家，向来是帮人认闺女嫁闺女的。

  “比方说女孩子是外地的，娘家太远，就从他们家里出门。但是陈老太家里那么邪气，愿意从他们家里出门的，咳，咳——”

  五叔突然不说话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程昀归那个表妹的家里，今晚，他们要在这里吃饭。

  家里在准备着明天嫁姑娘的事，很忙。娘子还在屋里忙活着各种事情，屋外，一大家子亲戚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

  席间程昀归作为从国外回来的亲戚，受到了不少关注，被拉到一边强行喝酒去了。只剩下6明冉坐在小板凳上，警惕地看着杰克的手。

  杰克在捏着两根筷子当棍子使。

  眼看着他拿着一根筷子，就要直直地插进米饭里的时候，6明冉拿着筷子使劲地在他的手背上一敲。

  “干嘛啊你，”杰克吃痛，筷子随之落在桌上，“好好的，不让人吃饭。”

  “你这是吃饭吗，你这是在……”

  6明冉想说上坟，又碍于不吉利，说不出口。他盯着杰克，说要么你好好用筷子，要么就别吃了。

  杰克也很崩溃：“为什么这个世界里的破规矩这么多？”

  6明冉等的就是这句话。

  周围人声嘈杂，无人注意到他们这里。6明冉低下头去，压低了声音地问杰克道：

  “因为什么？杰克，你晚上想不想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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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前几次的事件之后，6明冉现，如果不让杰克真正地意识到做事的后果，他怕是永远不知道撞到南墙的滋味。

  因此6明冉晚上摇醒杰克，和他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屋子。

  乡下的夜空很是干净，月色也更加明亮。6明冉和杰克猫着腰站在一堵矮墙后面，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土路。

  杰克抱怨起来：“不是说要看娘子嘛……”

  “是啊，娘子。”

  6明冉拍拍他，让他向外面看：“你瞧，那是谁？”

  路上传来小毛驴哒哒地走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