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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些自嘲，带些释怀。

  他还在继续：“我仗着自己比你老，先开这个口。你觉得突然的话，也没别的办法，堵住我的嘴，可能也来不及了。我觉得我先开口，是对的。我以为你是疼的，我是有这么点儿自信的，虽然不多。我疼，我觉得你会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你对我，到底怎么想的，动感情了吗？我虽然比你老，也有一些缺点，但是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你动了，也不用怕，我也动了。你还没动，更不用怕，那我又要问了，你以后会考虑对眼前这个男人动心吗？”

  “你说句话，让我活得明白些。”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告白安全感

  闻姜嘴唇颤了下，6时寒的背影像是一堵僵硬的墙，堵住了她前进的可能。

  身处这一方狭窄的独立卫生间内，她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有那么一瞬，闻姜觉得自己应该走上前抚摸6时寒的脊背。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觉得此刻他坚硬的脊背并不坚固，掺杂着些许隐忍不外露的脆弱。

  在南珂面前，谈及他，她笃定自信。

  在他的坦陈面前，那些张扬的秉性却都失了作用。

  那些趾高气昂和轻狂恣意，很快四散无踪。

  未来该往哪里走，该走多久，她原来并不确定。

  她还是这样一个活得乱七八糟的人。

  年少时会和姐姐吵架，成年后没办法让沉疴难愈的父亲提起生的欲望。

  她倾心以对的人同她死别，她计划过一辈子相伴的人甩了她投向别人怀抱。

  她人生中做的选择几少是对的。

  在色达时跪在佛前，闻姜就曾经想起过一句佛教箴言：世上一切不幸，来自对自己的爱。

  可多爱自己一点，就没那么容易受伤。

  但遇到过挫折，就觉得人生都是挫折，那还是她吗？

  被一个人背叛过，就不再去相信其他人，那还是闻姜吗？

  那不是。

  她有很多缺点，其中之一就是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从来不懂心灰意冷。

  希望那种东西她没有放弃过，她从不自怨自艾地活。

  *

  闻姜的沉默，听在6时寒心里等同于为难。

  他的孤注一掷，让她为难了。

  手臂上的疼已经渐渐让人习惯，且开始麻木，6时寒还是没有回头去看闻姜的脸。

  他用语言掩盖自己的情绪：“要是吓着你你打算从明天起对我避而不见或者老死不相往来，我接受。闻姜，被人告白是好事情。拒绝和被拒绝在这个世界上常有，以后别把这段记忆当作不好的东西不敢回想。”

  闻姜往前迈了一步，终于挤出声音：“想这段，让我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