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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男人，容易让人产生寻求伴侣的渴望；可这样的男人，更多人只敢把他定性为好聚好散不伤不痛的炮友。

  闻姜问：“兄弟，哪儿学的？请一字一字正经回答。”

  6时寒搁置在她眼前浅浅一碗细香米饭：“我妈过去开了家餐厅，粤菜，耳濡目染。”

  “客流不息？”

  6时寒眼角在笑，眸色微微暗下去：“极倒闭。”

  **

  饭后，闻姜又问起那堆民族乐器：“会吗？”

  6时寒摇头：“不会。”

  闻姜将吉他拿下来，拨了两下，他说“不会”，所以她没做调好音的准备，可音准在。

  闻姜没追问吉他的问题，只说：“把这些东西当摆设放在这里，显格调？”

  6时寒摸着架子上的二胡，承认：“内里没有，表面来凑，装门面。我爸留下的家产。”

  菜是因为妈妈，乐器来自爸爸。

  闻姜想起这公寓内剩余的扎眼的物件，问他：“那堆健身器材，是你哥哥或者弟弟需要的？”

  6时寒郑重点头，靠在这个放乐器的橱柜的玻璃柜门上：“聪明。”

  鬼话。

  闻姜知道他的话真里掺假，假里掺真，放弃探讨这些问题。

  她抱着吉他弹了一段。琴身擦着她赤裸白皙的腿。

  显得艳色分明。

  她纤长的手指夹着拨片，恣意挥。

  弹她早年的代表作《在你身旁流浪》。

  那歌当年写出来备受争议，歌词反反复复只在吟唱两句话，但每一次的曲调均不同。

  【我走过这世界许多地方，偶然听说你、见到你、恋慕你；我走过这世界更多地方，才知道此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你身旁流浪，流浪向远方，流浪向地久天长。】

  自己写的歌词闻姜记得清楚。

  二十岁之前的那些密集排期的演唱会上，她曾经抱着吉他不插电演唱或者清唱最多的，就是这歌。

  时间隔得久了，再碰它，谱也还印在心里。

  弹了两个章节，闻姜就停了下来，问：“听过吗？”

  6时寒耳侧还回荡着那段吉他声：“听过，烂大街。”

  闻姜笑了下，把吉他放回去，切了声：“火。我穷，甩不了你一脸支票，也买不起灭火的消防器材。”

  她放好，6时寒推合上橱柜的玻璃门，笑：“为什么不唱下去？”

  闻姜：“当初封的时候想，去他妈的乐坛。要回去，除非有我觉得特别值得的理由。”

  她又吐了脏字。

  6时寒蹙眉，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