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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弱的身躯掩在近旁人身前,将那抹素淡身影紧紧护入了怀中。
火焰轰然四散,炸开一片星火,原本相距不远的身影为惊扰的人所推挤,于万千人潮当中紧拥在了一起。
素淡的冷香与轻浅的药苦气息萦绕于一处,发丝拂过脸侧,似一尾细羽漫开细微痒意。
过分亲密的距离令怀中温热更显明晰,楚流景抬起头,便见到戴着面具的女子正与她相望,近在咫尺的双眸宛若清溪冷潭,定定地凝着她,而其中神色却仍如雾里看花,叫她看不分明。
待火光散去,戏班子的班主急忙走近前来连连赔罪。
“对不住,对不住!方才不知怎么回事,火比往常大了不少,让两位受惊了,两位没事吧?”
恍若大梦初醒,楚流景松开了揽在怀中人身后的手,微白的面容勉力挤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无事。”
方才骚乱时她被人群推搡,身子撞在了桥上,如今后腰处隐隐作痛,想来应当伤得不轻。
一晃而过的痛楚神色被身旁人收入眼底,秦知白望了一眼她后腰位置,抬手摘下面具,语气隐有几分清冷。
“回客栈。”
楚流景应了一声,手中莲灯在方才因混乱坠入了江中,她再瞧了一眼江面上被水浇熄的灯影,便转身同身旁人一道离开了长桥。
两人回到客栈,燕回与简无锋仍旧不见影踪,阮棠正与一名女子在大堂中谈话,神色似有些怏怏不悦。
见秦知白回来,她当即露出了可怜之态,软着语调央求:“秦姐姐,你替我劝劝师姐吧,我如今还不想回蜀中,可她一定要带我回派。”
听得师妹的控诉,女子看向秦知白,笑着唤了一声,“秦姑娘。”
秦知白亦低首回礼,“芷晴姑娘。”
如此和气模样,俨然没有替她说话的打算。
阮棠哼了一声,不欲再搭理她们二人,目光往旁一扫,却见到旁人有些苍白的面容,于是问:“楚二,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楚流景低咳一声,轻轻笑了笑,“无事,多谢阮姑娘关心。”
低垂的眼睫微点,秦知白看向身旁人。
“药匣中有伤药,你应当知晓我放在何处,上过药后便先歇息,我稍后便来。”
知道自己受伤瞒不过她,楚流景也不否认,只温声应下,“好。”
再与几人颔首打过招呼,她徐徐走上楼梯,径自回了客房。
房门阖上的一瞬,温润的神情尽都淡去。
楚流景行至榻旁,将身上外裳一件件脱下,直至贴身的里衣徐徐解开,露出一截纤瘦腰身,一处暗青色图纹便随之显露,于昏黄灯火下格外惹眼。
图纹形似长鱼,蛇尾有翼,以游弋之态环于后腰肋骨处,暗青色的纹路似刻入了血脉当中,行止之间肌肤牵动蛇尾便微微摆动,瞧来十分妖异。
自药匣中寻到了伤药,楚流景为伤处上过药,随即漫不经意地披上外裳,走到桌旁倒了一杯冷茶,在另一只手探来之时朝旁一避,淡淡道:“胡闹。”
一声轻笑响起,一名舞娘打扮的女子出现在客房当中。
女子来到楚流景身旁坐下,斜倚着身子翘起了脚,妖妖娆娆道:“楼主可满意属下方才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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