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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圻,这是姜辰姜钰,以后在冀国,他们会陪伴你。”
“钰儿,阿圻与你同岁呢,辰儿,你是哥哥,以后要照顾好弟弟们。”
姜辰坚定地点头。
姜钰走过去拍了拍萧圻的肩膀,说:“不用害怕,以后我们会是最好的玩伴。”
就是因为这样一句话,往后的十年时光里,姜钰信他,护他,甚至把自己的妹妹推向他。
直至他与乾国细作里应外合,利用姜雪,毒害了冀朝的储君——他们的哥哥姜辰。
姜钰痛苦地闭上双眼,三年前对姜雪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雪儿,真心爱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奔向他的身旁。”
“阿圻很好,不要犹豫了。”
是他,一步一步,把自己以为的“最好的朋友”,把杀人凶手推向自己的亲人身旁。
他至今无法细想,至今不敢面对。
姜雪靠着他的肩膀,眼泪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袍。
半晌,她缓下来,伸手轻轻拍着姜钰的后背。
“哥哥,不要担心我。我只恨三年前自己太过软弱,可如今我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姜雪了。”
她轻轻推开姜钰,双手扶着他的双臂,正色道:
“顾霖坛此人深不可测,皇兄需要给我时日查明,就算不能完全查清,也要摸清此人的目的。”
姜钰看着她,尽快让自己从悲痛的情绪中跳出来。
他想了想道:“我此番回京,本打算只待半月就回北境。既如此,我便多留一段时日。”
“北境那边怎么办呢?”姜雪问。
“我会让我的副将秦元先回去,整饬军务。若有急务,八百里加急传来便是。”
“北奚那边如果有动作呢?”
“他们近来虽屡次骚扰,但意在试探。”姜钰道,“我们派去北奚潜伏的斥候十日前来信,言及北奚王室近一月争纷正起,老北奚王时日无多,他的两个儿子只怕要倒戈相向。”
姜钰声音沉沉:“只要他们祸起萧墙,一时半刻是无力来犯我边境的。所以,”
姜雪道:“所以皇兄有时间可以留在京城,雪儿有一事需要皇兄帮助。”
姜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既觉得顾霖坛此人有问题,我会留下来襄助父皇、分担朝政。”
“是。我虽要查清他的动向,但朝堂之事我终究难以插手。”姜雪无奈地摇摇头,道:
“朝中可以寄予厚望的年轻一辈不多,我怕父皇过于倚重这位状元新贵,将过多事务交给他去打理。”
“若让他有机会羽翼渐丰,我只恐到时查清了也无法轻易对他下手。”
姜雪眸中闪过狠厉,态度坚决对着姜钰道:
“接下来的时日,朝政上还请皇兄多多劳心,也务必留心顾霖坛在朝中的举动,看他是否有僭越之举。”
“好。”姜钰神色复杂,想了想又问道:“能不能告诉皇兄,到底生了何事?”
姜雪皱眉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等验明我心中所想,我会告诉皇兄一切。”
姜钰见她坚决不肯只得作罢。
晓春与拂冬一齐走进内殿行礼。
“见过二位殿下。时辰差不多了,殿下是否现在起驾回顾府?”
“这便走吧。”姜雪掸掸衣袖,“一干人都准备得当了吗?”
“回殿下,都在宣华门候着。”晓春答道。
“那便走吧。”姜雪抬脚欲走。
“等等。”姜钰拉住她,也抬脚向前,道:
“我陪你去。”他面色冷峻,“孤也该去会会这位‘妹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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