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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想着，我果真十分猥琐的将脑袋凑到他脸边，大着胆子伸舌朝他脸上舔了一口。

  除却他脸上一道湿漉漉的印子，我咂嘴，并没有甚么别的味儿么。

  他似乎呆了片刻，转瞬间又从容镇定夭夭挑挑起来，捉起我的手将我滚胖小身子笼在怀里悉心抱着，&1dquo;走，带你去寻吃食。”

  我箍着他的肩膀，&1dquo;你是谁?作甚么总在我面前叫小白?”

  他长眉斜斜挑起，&1dquo;我是玉枯舟，你的&he11ip;&he11ip;”他骤然沉吟片刻，又抬起头喜笑颜开，&1dquo;你相公。”

  我流着哈喇子只觉得肠鸣渐响，&1dquo;相公能吃么?”

  他抱着我跃下悬崖御起风来，&1dquo;能，你想怎么吃，便怎么吃。”

  于是我又凑上他的脸舔了一口解饿，&1dquo;那我以后跟着你。”

  他眼眉弯弯，&1dquo;好。”

  第9章番外少年时

  他是与生俱来的仙胎，饮花露食浆果，有无数神仙经由他身边时，都要叹声一句，&1dquo;天生佛陀。”

  迦叶，命里定下的西天九尊者之一。

  所以他注定是要修佛的。

  少年迦叶觉自己与其余仙人唯一不同之处，是身上总缭绕着一股与自己本身性格截然不同的气息。那股气息似乎有生命力，总是在他耳边吵吵嚷嚷，&1dquo;迦叶你看，今儿的凤仙花开得好早。”&1dquo;迦叶迦叶，别总是皱着眉头嘟着嘴。”&1dquo;迦叶迦叶，明日咱们去青要山看日出罢。”

  他沉静寡言又不善笑，每日只会参禅打坐，暗记一念放下，万般自在。而那股烟雾一样的气息却总缠绕在他手指尖尖上，引着他心思向别处去。

  最终他现，原来这股烟雾竟然是自己的佛气，还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佛气。

  枯燥之余，迦叶鼓起勇气，试着与佛气攀谈，&1dquo;你有名字么?”

  烟雾灵活腾绕攀爬在他手掌上，偶尔翻滚偶尔蜷缩静默，没有三魂七魄却有了自己的思想，&1dquo;没有名字。”

  迦叶微笑，&1dquo;我想看看你长甚么样子。”

  佛气立马脱离他手指，逐渐化出一个人形，一边转动着身子一边朝他傻兮兮地笑，&1dquo;我只会变成你的模样，好看么?”

  &1dquo;就这样。”如同对镜自照，他此生唯一一点好奇心也终于释然，心湖回归平静，不再起丝毫波澜。

  佛气又&1dquo;嗖”一声重变回一丛烟雾，笼于他手上，&1dquo;迦叶迦叶，你甚么时候才能成佛呢?”

  迦叶望着身旁溪流里有小鱼嬉戏，恍然醒悟他已经在这个山谷中呆了十数年。

  &1dquo;该成佛时，便成了。”他莞尔，手指摇动，佛气也盘旋而上，静静团成一团雾缩在他掌心。

  &1dquo;迦叶迦叶，你说，等你成佛的时候，我会不会也有了元神，有了魂魄呢?”

  元神是生灵的根本，魂魄是生灵的依托。

  然而佛陀的佛气，只能与佛陀在一起，原本该是无意识的如同仙气一样的物事，却不知怎么偏他的佛气就生成了这么一副怪模怪样。

  迦叶有些微微的无奈，又不忍心告诉这丛会说话的佛气它是永远都没有魂魄的，只得叹息道，&1dquo;或许罢，一切随缘便好。”

  如果想要的都能得到，那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贪嗔痴恨了。

  &1dquo;迦叶迦叶，这里好无聊。”佛气时常趁着他打坐参禅时偷偷溜出去玩，早出夜归。

  直到有一日它明显雀跃又疲累不少的回来，缩在他掌心。

  迦叶问，&1dquo;你怎么了?”

  佛气耷拉着一角烟雾，往日空灵的声音有些灰溜溜，&1dquo;我用了你一些法力，方才在外头见到一条离了水的小鱼，想必是修仙的。可它偏又跌在了岸上，要不是我在外头，说不准就成了烤鱼。”

  佛气又嘟嘟囔囔起来，&1dquo;我私自渡用了一点儿自己的灵气给它，将他放回了水里去。”

  迦叶点了点头，&1dquo;虽然万物都有各自命格，不过你倒是向善。”

  佛气腾绕在他身上，如若宠物休憩。

  时光过得飞快，终于在迦叶即将要前往西天受菩萨奉持三世诸佛的十净戒时，离开这修佛许久山谷前一日里，遇上了另一个紫衣少年。

  那个沐浴在早间晨光中的漂亮少年笑着看他，唇红齿白煞是好看，&1dquo;我便是那尾鱼，当日谢你救命之恩。”

  手上原本静默的佛气瞬间窜动起来，迦叶耳边传来只有他能听见的那道空灵声音，&1dquo;呀，他真漂亮。”

  第1o章番外二蝶梦庄周

  当初于南海与迦叶一别之后，我便独自辗转世间，寻一个开启古刹之法。

  当时他告知我的是，阿玉，冬寒，我只有一个可选择。要么阿玉，要么冬寒。

  我告诉他，&1dquo;让冬寒活过来，我陪阿玉一起。”一个镇身，一个镇魂。

  如今阿玉在须弥古刹里被镇压了已近千年，迦叶助冬寒合魂，并将他投至人世转生。

  我这条命虽则是薄如纸张的可鄙又可笑，可终究留了下来。

  文劫舞难于西海整理旧部安安分分，至于白无常，大抵现今也回归正途日日勾魂来得逍遥罢，顺道等着再见他家墨成卿。

  前几日游荡到九幽地府时，也曾遇上过苦守着黑无常聚形的白无常过，同他一起坐在忘川边回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