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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偷袭俺!”穆淮清怒指旺财,“你别以为套上麻袋俺就不知道是你!”
“那又如何?”旺财冷漠投来视线,“技不如人,罪有应得?。”
“什么叫技不如人,你明明是偷袭!”穆淮清气急败坏。
旺财端坐在窗边小榻,从始至终,气度从容优雅,“我凭本事套的麻袋,怎么能叫偷呢?”
没法子,时?羽只得?出言劝和,也?趁机给穆淮清上课,“这次得?了教训,以后就不要再偷东西了,乖嘛——”
说着还抬手摸摸她头。
额角青筋抽跳,旺财抬眼,视线如毒针。
穆淮清额头一个青紫的大包,腮帮红肿鼓起,像包子,确实被揍得?不轻。
她巨大的一只,站在门前,又是摔手又是跺脚,孩子气十?足,时?羽半天才哄好。
及至夜间,熄灯入睡,旺财早早抢了离时?羽最近的位置,歇在床边脚踏。
穆淮清不跟她争这个,掏出自带的枕头被褥,打?地铺。
时?羽担心她们打?架,睡前不厌其烦重复,要和平,要团结。两?人答应得?好好的,穆淮清也?承诺,以后尽量不偷东西。
夜半时?分,穆淮清睡得?迷迷糊糊,忽感胸口一阵剧痛,睁开眼,一片熟悉的衣料从她面颊扫过,竟是那人直接从她身上踩了过去!
胸口剧痛,好似被一记大锤抡过,再也?忍不了啦!穆淮清掀被而起,“贱人!给我站住!”
咦,还有力气喊。
旺财这次也?没急着走,提裙蹲在她身边,用可以拍碎她脑壳的力道,来回‘抚摸’她发顶,“乖嘛——”
朦胧间,时羽听见几声女子的惨嚎,就猜到是房里那两尊瘟神打起来了。
赶了一天的路,困乏至极,时羽实在不愿起身,干脆随她们去。
可转念一想,这?二人手下没轻没重的,断胳膊断腿倒不要紧,打坏客栈里的桌椅可就大大不妙了。
万般无奈,长叹一声,时羽强行睁眼坐起,“不要闹了。”
“旺财打俺!”穆淮清上前告状,二话不说?便扯开衣襟,向人展示,“瞧,这?块都青了,她竟然直接从俺胸口踩过去,险些将俺踩死!”
夜间视物有碍,时羽没有看清,也亏得没看清。她抬袖挡脸,“非礼勿视,快快将衣裳穿好。”
穆淮清“啊”了一声。
“你还敢勾引她!”旺财登时就火冒三丈,“也不照照境子,瞧瞧你那副尊荣。”
话毕,见穆淮清挥袖点燃房中烛火,翻手摸出一面铜镜,当真就着亮细细观瞧起?来。
“俺咋啦?俺尊荣咋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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