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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柳玖坦白二（第1页）

一下子要掏出来全部家来赌一个未知的结果，她还是有点犹豫的。可没等她下定决心后，绒花已经被一扫而空了，她傻了眼，忙不迭问祁素第二天出不出摊，再三确认后才离去。

第二天她把那绒花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将几个小姑娘忽悠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当场就要买几个，她又哄骗几人一人给她两文钱，引荐到了祁素的小摊上。

昨天犹豫下手慢了没抢着，她今天下手又快又准，当场就要了4个。买完后，她又厚着脸皮不走，眼观八方耳听四路，默默学祁素卖货。

告别祁素后，她反手以8o文的价格倒卖给一个富太太。花了两百文，卖了三百二十文，一下子赚了一百二十文。

她尝到了甜头，她已经仔细的看过绒花的材料了，用料看着挺简单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她就想自己捣鼓捣鼓，看看能不能复刻出来。可是她试了又试，做出来奇形怪状的，根本不成型，反而白白浪费了棉线，挨了好一顿骂。

自己捣鼓不出来，她也摸着鼻子认了。可她不服输，脑瓜一转，又想出了新法子，她自己做不出来可以去学啊，跪着求，赖着磨，总能学出来。

她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一向不择手段，只要能活得好，赚到钱，面子算什么？面子值几文钱？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如何拍马屁了。

经过她的观察，刘三都是以祁素做主，祁素说什么做什么。祁素也一点不见外，直把刘三使唤的团团转。

祁素喜欢什么她暂时是没弄清楚，但是她敏锐的现，祁素缺个人，是的，缺个帮手。虽然刘三也在帮忙打包吆喝，但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往那一站，就让很多小姑娘大媳妇心生胆怯，根本不敢上去问价。而且他嘴巴笨，每每顾客多，祁素介绍不过来时，他都不知道如何张罗应付，只是干干巴巴的回上几句。

柳玖就不一样了，从小混迹于市井中，全靠一双巧嘴应付大大小小的事件。别人眼珠子一转，她都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优势大。第二天，她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动力满满，早早的就去蹲点了。

祁素听完她的经历，心里也有了数，她想了想，“咱们接触不多，你能不能适应这个工作，我也不大清楚。这样吧，我给你三天试用期，你要是能适应，我就雇了你。”

柳玖喜出望外，连连应和，“好的好的，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祁素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她敬佩一切独立的女性，柳玖很对她胃口。

就这样，两人确定了第二日摆摊的时间、地点，就互相告别离开。

柳玖哼着歌，一蹦一跳的回到家，远远的就听见屋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一个箭步跑了进去。只见空荡荡的屋里面，一盆衣服被踹翻在地，水洒的到处都是，她的母亲蜷缩在角落里面，旁边是金刚怒目的酒鬼父亲，他满脸通红，眼里红血丝可怖，攥着拳头就往她母亲身上招呼。

柳玖脑袋嗡的一下，操起小板凳就冲了上去，啪的一声重重的砸他身上，挡在母亲前尖叫道，“滚开，不要碰我娘。”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狗崽子，都敢打你老子了，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信柳。”柳父摸着被砸的生疼的腰部，怒目横眉就要动手。

“你这个不要个脸的乌龟王八蛋，天天在家欺负媳妇孩子算什么玩意，有种你就出去撒泼、出去闹，别人不把你打成残废我名字倒过来叫，只有你这种干啥啥不行孬货才会被人撵着到处跑……”，柳玖不甘落后，恶狠狠的骂回去，“想要你姑奶奶的命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柳父恨的牙痒痒，他家这个小姑娘浑身都是反胆，柳招娣七岁时，他找个牙行来相看，她拿着一把笤帚把人给打了出去，他点头哈腰赔笑了好久，回来关上门就一顿暴打，没诚想没给她打服，她无师自通学会了反击，越长大越凶残，现在就差骑他脖颈子上去了。

柳父打柳玖一下，她就狠命的打回去，你来我往折腾了许久，柳父也没占上风，他悻悻的摔门进屋睡觉去了。

柳玖这才脱力般扔了手中的“武器”，扶起一脸泪水的柳母进了屋，又帮她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娘，你疼不疼。”

“娘不疼，你快看看你自己。”柳母泪水涟涟，看着她的伤口直吸冷气，“都怪我，都怪我，要是不在他面前露脸就好了。”

“没事，我不疼。不管您出不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会找过来的。”柳玖毫不在意，她挨打挨习惯了，根本不把这些伤放在心上，反倒是心疼母亲，“您直接下次打回去，他就会收敛点。”

她也不回话，只是默默淌泪。柳母逆来顺受惯了，根本不敢还手，丈夫是那种越反抗打得越起劲的性子，安安静静猫着反而能少挨点打。

柳玖叹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但是想到母亲的性格一向如此，又轻声安慰，“娘，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赚钱养你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过好日子。”

“好，好。”柳母根本不敢奢望这些，但是为了不打击女儿的信心，还是温柔的回道。

“您先歇会，我去把衣服洗了。”柳玖把母亲安顿好，就出去收拾被弄的脏兮兮的衣服了。

由于柳父没有工作，也就没有收入，平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上门要债的来一波又一波。为了活下去，柳母只好帮忙清洗衣服赚点钱，夏日倒还好，冬日里水温极低，她两手长满了冻疮，通红通红的像个胡萝卜，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手指头。

柳玖心疼极了，时不时就帮柳母干点活，有时候从外面赚到钱还偷摸塞给她几文，她根本不敢给多，就怕被那酒鬼父亲知道了，抢出去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