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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提壶（第1页）

一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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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次见面，郑虔特意跑去买了一双新的鞋子，还买了些新的衣服。买东西的时候他想起来零以及零给他挣的二十万，果然，凡事都有两面性。遇到零这个谜，好歹还有点收获。

郑虔按照谭盼短信里的地址到她小区门口的时候才5点多。有些太早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他没有进小区，就在小区外面溜达着。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小区。虽然外面是马路，但是围墙离马路边的树还有些距离，整齐的草坪一看就是经常被修剪。深红色的高高的围墙上，装有双面防翻的铁栅栏，摄像头都是全向的，而且确实是开着的，甚至郑虔感觉到有个摄像头瞄向过自己。小区里的建筑，像是清一色的新中式风格。虽然只是经过门口时粗略的的瞄了一眼，但是也能看出来保安的制服很讲究，长款的黑色呢子大衣，搭配上一个个干练挺拔的身体，显得精神抖擞。

郑虔打开地图看了下，这才现，虽然坐公交距离有一些，但是自己现在住的小区跟这个小区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远，走大路因为公交的缘故绕远了一些。下次的话可以骑自行车，走小路会更近一些。他心想。

小区门口斜对面有一个公交站，郑虔在候车区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为了消磨时间，他拿出手机，跟零聊了起来。

“你这个时间怎么上来了？”

“等人中，无聊打时间，上来看看。”

“那你有兴趣看我造物的新进展吗？”

编号4的空间，虽然各种形形色色的动物还有些奇怪，但是越来越趋于接近人类的认知，就是越来越真实的感觉。有山有云有太阳，有风有雨有动物，还有人。只是这动物跟人，都比较接近于游戏里的设定。这也难免，毕竟，在零的认知里，游戏里的世界等同于人类的世界。就是这奇奇怪怪的世界，勾起了郑虔的兴趣，这个比探索原来游戏里的空间有意思多了。

只是这个世界还有些混乱。有时候会同时有好几个太阳一起出现。还有些山不知道怎么的就漂浮起来飘到了空中。

“你怎么实现的？”

“你终于开始问本质的问题了。”零这样回答。“用你可以理解的语言描述其实这就是一段程序，跟游戏一样。”

“那山飘在空中跟同时几个太阳也是你的设定？”

“不不不，那是我程序逻辑没有弄好，运行时出现的一些bug。”

“那你有没有想到太阳会被人射下来啊？”郑虔有些嘲讽的意思。

“那真没有想到过，你可以试试。”

郑虔给游戏角色换上长弓，对着太阳射过去，画面晃了一下，真的少了一个太阳。

“我去，还真可以啊，你应该改进下啊，不然我就成了后羿了。”

零回了一个尴尬的表情，没有说话。

4号空间里的那些npc，都纷纷跪在他面前，喊着“神啊！”郑虔召唤出宠物大鹏鸟，快的在4号空间里飞行，飞过一片看起来是大海的区域之后，来到了一片新的6地，这片6地上居然有些看起来是像是聚集在一起的部落。这个部落有些奇怪，部落里很多人看起来都有能力。有可以搬山的，有可以喷火的，还有可以下雨的。

“这些人的能力是你给他们的设定？”

“不是，我的设定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也是程序bug吧。”

“那为什么刚才那个地方的人没有？”

“可能因为这个地方是我最开始设定起始，这里先出现的人。”

“人，你是怎么设定出现的？”

“这个，我也说不清，原来并没有所谓人的设定，我只是设定了最基本的元素跟环境。人怎么出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科学？”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能感受到，很多事情并不是会像我们想的那样运行，很多事情也并不需要我们完全设计好，有点像中国的国画，勾勒线条，重在意境，意境有了，也就有了。还有，你说的科学是什么？”

真扯淡，郑虔心想。不过看看时间，6点刚过一点。

郑虔瞄向小区门口，谭盼走了出来。

谭盼今天一身运动打扮，还是高高的马尾，大概有些淡淡的妆，（反正郑虔也不能确认，他对这个完全不懂。）一身灰色的宽松的运动服，白色的运动鞋，跟上次那个温婉安静的打扮完全不同，不过，郑虔可以确认，他真是爱死这个风格了。

谭盼走到郑虔面前，伸出手。

郑虔不明就里的伸手握过去。那是一双温暖柔软，但是很坚毅的手。

“你好，挣钱！”

“你好，谭盼！”

两人相视一笑。

“想吃什么？我请你吃，感谢你那天帮我！”

“别别，我请你，第一次吃饭我不习惯让别人请我！”

“好，那我以后再请你！”

“没问题，你这里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一个我经常去的烧烤摊，很好吃！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