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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阮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片刻后眼泪从她眼眶中滚落，她讷讷地摇摇头，说：“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不是很好，”戚6若有所指地回答，“但也不会更坏。”

  黑猫低低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想要靠近阮阮，但它脚前爪刚一动，阮阮就瑟缩着往后退了一点。

  黑猫的尾巴无力地垂了下来，半响后，它转身慢慢踱回了戚6身边。

  阮阮呜咽一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从司予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她半掩脸颊上滚下的眼泪，还有颤抖如同风中树叶的眼睫。

  戚6弯腰抱起黑猫，转身说：“麻烦太阳落山之前，离开这里。”

  黑猫卧在他手臂上，扭过头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阮阮看。

  -

  戚6开着车离开，直到拖拉机的轰鸣声彻底消失，阮阮才平复了一些，单薄的背脊不再抖。

  她从掌心里抬起头，满脸都是泪痕，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失态了。”

  司予伸出一只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阮阮捡起挎包，拍了拍上面沾着的尘土。

  “我见过黎茂一次。”

  司予突然出声说道，阮阮动作一顿，惊诧地偏头看着司予。

  “就在这里，”他伸手指着公告牌的位置，“他在那里等人，他说只要每天都等，那个人就一定会来。他的腿受了很重的伤，但他还是在等。”

  阮阮愣愣地看着他，样子柔弱的像是一碰就碎的花瓣。

  “他受伤了？”

  片刻后，阮阮的眼里渐渐有了焦距。

  司予点头，接着说：“你应该知道他住在哪里，虽然他今天没有来，但他一定还在等你。”

  阮阮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声音小的几乎要散在空气里，她呢喃说：“他来了的。”

  -

  关于黎茂和阮阮，应该又是另一个故事。

  司予没有主动问，阮阮显然也不想再谈黎茂。

  两人在村口静静站了一会之后，阮阮从刚才的失态中平复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司予说：“实在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就让司老师看笑话了。”

  “没有的事，”司予用玩笑的语气，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你为什么怕戚6？他长得那么帅，我还以为你们小姑娘都会喜欢他。”

  “啊没有，我只是……”阮阮想要辩解，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反应，说自己不怕戚6实在是没有说服力，于是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是有一些，我还在这里的时候，和戚哥之间生过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

  “他脾气不好，”司予下意识地维护戚6，“但人是很好的。”

  阮阮转头看了司予一眼，笑着说：“戚哥好像和司老师相处的不错，我刚才都有些惊讶，在我印象里，他很少和别人靠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