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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书摇摇头，目光从没有反应的屏幕上离开：“贺……教练还没有回我。”

  练车要先和教练预约，预约不上则没法练车，余无为道：“再等等，贺教练可能是有事，没看到消息。”

  方书也觉得是如此，一等等到晚上。

  王楠被余无为拉去玩游戏，说话声此起彼伏。方书擦着头从浴室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嘉南猛男教练：抱歉，手机关机了，刚看到消息】

  【嘉南猛男教练：有空吗？】

  【娇娇：有】

  【嘉南猛男教练：把摄像头打开】

  方书拉下头上的毛巾搭座椅椅背上，乖乖打开手机摄像头，刚切回聊天页面，屏幕跳转，贺擎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方书忙跑到阳台，关上阳台门，隔绝余无为的大嗓门。

  “贺哥。”电话一接通，方书清软的声音就传了过去。

  贺擎低笑一声，背靠着栏杆，屋内照出来的光线折射到他的脸上，下巴上长出了短粗的胡茬子，道：“还没睡？”

  方书摇摇头，举高手机让贺擎看到他全身：“才洗完澡，过一会儿再睡。贺哥没在家？”

  方书去过贺擎家，明显看起来不像。

  “在家，在老家。”贺擎道：“回来办点事。”

  方书的睡衣很宽松，领口大开，阳台灯光落在他梢上，带着湿润水汽。

  贺擎看着小男生从下莹润的耳垂，目光停了一瞬：“头怎么不擦干？”

  “擦了。”方书抬手摸了下头，手心里一片水渍：“我稍后再擦擦。”

  贺擎无奈：“睡前头要擦干，我看着你擦。”

  方书返回去拿毛巾。

  游戏正打到精彩部分，余无为有些抑制不住，整个寝室里都是他的声音。

  方书下意识捂了下手机。

  贺擎笑道：“不用挡，比这更大的声响我都听过。”

  方书放下手，拿好毛巾快跑回阳台。

  贺擎止住小男生关窗的动作，道：“先擦头。”

  方书缩回手，在贺擎的监督下把毛巾放在头上。

  要拿手机，方书单手擦得慢，时不时换下手，屏幕跟着晃动。

  贺擎靠着栏杆换了个姿势：“不用拿着手机，放到一边就行。”

  “不用。”方书胡乱抓了几下头，拉下毛巾，睁着眼胡说八道：“擦干了。”

  贺擎有些好笑，他忍不住想揉一揉小男生的脑袋，手指触到屏幕，又收了回来。

  贺擎想说什么，楼下忽然传来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贺小子！不是说陪我喝酒，还不快过来！”

  贺擎叹了口气，道：“明天早上我来接你练车。”

  “好。”方书点点头，伸过手要掐断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