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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鹤予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一个陌生的屋子,他浑身疼痛无力,嘴巴干的厉害。
林谨言端着药碗刚好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被子动了动道:“醒来了。”
“水。”
乔鹤予虚弱的说了一声,听着来人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但却觉着安心,脑子里如浆糊一般,他囫囵吞了几口水方才觉得好受点。
喝完水乔鹤予还想在躺会儿,腿上的疼痛如钻心般,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谨言喂他喝药,等了许久见他不曾张嘴,面如死灰。
“乔大少,张嘴喝药。”林谨言敲了敲碗示意他的不满。
乔鹤予翻了一个身继续倒头就睡,丝毫不理会林谨言。
“乔大少,活着就张个嘴,死了我就埋了你,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林谨言将药碗移到乔鹤予的耳边又使劲儿敲了敲不耐烦的说道。
“你烦不烦,我就想死怎么着。”乔鹤予怒吼,犹如凶兽一般低沉。
林谨言看着他面色如雪,嘴唇上干皮皱起,丝凌乱粘在脸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见阎王似的。
“死了能怎么着,夫郎还不给别人娶了呗,有本事你抢回来啊,搁这儿要死不活有屁用啊。”林谨言一巴掌招呼在乔鹤予的身上,拍的他龇牙咧嘴。
乔鹤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儿反应。
“不就是腿瘸了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能屈能伸,这点事儿就寻死觅活的。”林谨言继续絮絮叨叨。
乔鹤予黑着脸,这话说的也太粗鄙不堪,他摇了摇谨言的胳膊:“你一个夫郎,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那也比你们这些伪君子强,话粗理不粗,难不成你还真想死,便宜别人。”林谨言翻了一个白眼。
“便宜别人”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乔鹤予想着乔安然的样子便恨得牙痒痒。
“你为什么救我,怎么救我的。”乔鹤予眼中一片迷茫,若是自己死了林谨言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找夫君。
“救你是因为我不想守活寡呗。”林谨言顿了顿道:“官府的衙役说去你家寻你,却只看到马车离开的影儿,许久不见你人影,担忧的紧遂到官道上找,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儿,晕倒在冰天雪地里。”
乔鹤予心中冷笑,还真是煞费苦心,怕自己死了不好交差,编这么荒唐的理由。
“你可别寻死觅活,我跟我哥抬你回来可不容易,可别辜负我们一片好心。”
乔鹤予有所松动,他抬手接碗准备喝药。
“药凉了,我在热热。”
林谨言端着碗走了出去,那人的话又浮在耳边,什么罪孽深重,什么身份高贵似真似假,他也懒得猜测,不过乔鹤予总算是救了回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乔鹤予躺在床上盯着屋子里火盆,红彤彤的火苗映那么欢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他仿佛睡在云朵上,他想既然没死,那就用力活下去,总有一天他要为死去的士兵报仇,为大将军报仇,重整河山。
心中笃定,这下饥饿感随之而来,他揉了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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