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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样多好。”听到赵睿的称呼，6艺华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随即放开赵睿站起身，临走前看了蜷缩着的赵睿，笑了一声，突然俯下身子在赵睿额头上一吻而过，仿佛怕吓到他一般轻声道，&1dquo;以后要叫敬安，宝贝儿，记着点儿可别再忘了。”

  说完，在赵睿惊恐的视线下，6艺华稍稍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又看了床上被被子包裹得极其严实的人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1dquo;&he11ip;&he11ip;敬安?”

  6艺华脚步一顿，低下头背对着赵睿无声地笑了，但他却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房间。

  一路上一步未停，6艺华回到他的书房时神情阴沉的厉害，方才那一抹笑容仿佛根本不存在，随手端起书桌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凉茶一口灌尽，6艺华闭上深深喘了两口气。

  这时候，楼道上传来的脚步声。

  因为从十九岁就不常在家的缘故，当年6家内迁移居绵城时，6老爷子做主将6艺华的书房挪到了二楼最内侧的拐角处，这个房间面积极大，却也是整栋房子里最偏僻的屋子，若不是特意要到书房来，坐在屋子里根本受不到外面的任何影响。

  刚才6艺华进来时虽然没关门，但传到耳边的脚步声如此清晰，一听就知道目的地是他这书房。果然，脚步声停在门口。

  6艺华此时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抓起手中喝完的茶碗随手便砸了过去。

  &1dquo;哗啦——”一声，茶碗应声碎裂，做工精致的茶碗被摔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瓷片散了一地。

  6艺华闭了闭眼睛，怒火稍减，他抬眼朝门口看去，只见刘晟正弯腰去捡他脚边的瓷片，麦色的皮肤与白生生的碎瓷映衬着，他的心跳豁然快了几分。觉自己想了什么，一抹惊诧从眼底滑到，6艺华到底还是没多想，只是稍稍有些不自在地走近了几步。

  &1dquo;师座还是小心点儿好，这东西虽然不锋利，却最容易割着人。”刘晟找了片硬纸将碎瓷片归到一起放到一角，然后抬头看着6艺华，笑问道，&1dquo;我看师座是有心事?从今天中午回来，您就不怎么高兴。”

  6艺华此时已经控制住情绪，闻言不置可否，身体往书桌上一靠，反问道：&1dquo;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今天我可是和赵家那位二公子谈成了一大生意，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能让老爷子高看我一眼，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会不高兴?”

  刘晟耸肩：&1dquo;那就是您的问题了，我毕竟只是副官，而不是您心底的虫子。”

  &1dquo;虫子这说法太不雅了。”6艺华一脸的嫌弃，然后看着刘晟平，颇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1dquo;我说正则，怎么说你都是正正经经地上过大学的高材生，说话怎么比我还不文雅?”

  &1dquo;6师座您忘了?文雅没用可是您教我的。”刘晟一脸笑意，&1dquo;就像是赵少校，文雅是文雅了，却不能照自己的愿望生活了，又有什么意思，您说对不对?”

  6艺华眉毛一挑，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支钢在手里转了一圈，钢头稳稳落在6艺华拇指腹上，视线盯着手中的钢，6艺华仿似自语般低声问道：&1dquo;正则，你可是听到什么留言了?”

  若是他人见到这样的6艺华，说不定就将话题带了开，即使是6艺华的亲弟弟也不会在明知6艺华生气的时候和他谈论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但刘晟脸上笑容却一直未变：&1dquo;外面能有什么留言?我只是觉得，您这样对赵少校，是不是过分了?”

  刘晟对赵睿观感不错，6艺华是知道这一点的。

  前世里，从民国二十七年开始，赵睿跟了他整整十年，这十年里，赵睿并不得6艺华部下的喜欢，他的性格决定了他难以适应野战部队这种类型的生活单位。但6艺华却知道，他那些不喜欢赵睿的部下中却并不包括刘晟。

  刘晟很喜欢赵睿，只要赵睿提出的要求不是很离谱，他都会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尽量帮忙，前世他也曾经就此事问过刘晟，毕竟即使是当时那样宠着赵睿的他，也从来没有欣赏过赵睿的性格。

  当时，刘晟只是说：&1dquo;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师座，您有没有想过，若是当初刘氏当铺没有倒下，我也从未遇上您，那我会是什么样?”

  6艺华记得，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这个假设也根本不可能存在。但刘晟接下来的话他却记得清楚，刘晟说：&1dquo;我想我应该会和赵少校很像，认认真真地念完大学，然后或许会选择去后勤部门为国效力，但更大的可能是，我会继承刘氏当铺，过上按部就班的安稳日子。但这些假设不存在，所以我成了现在的我，但赵少校跟了您那么长时间竟然还能保持着最初的性子，这一点我很喜欢。”

  6艺华沉默了半晌，一个字也没说，眼睛看着窗外，好像是在思考刘晟的话，又好像是在单纯地呆。刘晟站在门口没有动，即使他和6艺华这么多年的情分非常人可比，这样与6艺华顶撞也还是第一次，他恭敬地低着头，半天才听到那人低沉到他几乎听不清的话音：&1dquo;——你是说，我这么做过分了?”

  &1dquo;&he11ip;&he11ip;师座。”刘晟有些猜不透6艺华的想法，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1dquo;卑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