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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驍蹲下身，左手持劍插在地面，右手輕輕將瞿如額前遮擋視線長發往後捋，「原本想向陛下復命後，便同你說一件事，可惜，不能了。」

他想說，我心悅你，一心修仙不過是人類壽命太短，不能同你長長久久。

「怎麼就不能了？」瞿如抬手抓住風驍的衣袖，「你現在說，我聽著。」

「聽話。」風驍摸了摸瞿如的頭，抬手沖瞿如身後招了招手。

白球從瞿如身後的樹上飛入風驍手中，那天瞿如被抓，它悄悄逃走後，一直藏甚於這棵樹上。

原本看見白球沒事，瞿如應該開心的，可是此時此刻，看著風驍平靜的表情，心裡反而生出一種不安。

「師傅，你讓白球過來做什麼？」瞿如嗓音微顫。

風驍道：「阿如，安心睡一覺，等睡醒，一切便都過去了。」

此話一出，瞿如便猜到風驍意欲何為了。

第77章塵埃落定

瞿如面色發寒，「你想消除我的記憶？你是怕自己死了，我會隨你而去麼？」

風驍頓了頓，沒說話。

他倒不是這麼想的，只是覺得阿如太重感情，怕自己死了，阿如有了心結，以後過得不好。

瞿如緊緊攥著風驍的袖子，「索華不是普通海妖，他應該是某種邪惡力量匯聚而成的，殺不死。」

話音一頓，瞿如抿了抿唇，低聲道：「師傅，我們走吧。」

風驍凝視著瞿如，依舊沒有回答。

其實瞿如是知道答案的，風驍平日裡看著好似不甚在意的樣子，可實際卻是會為了人類而拼上性命的。

他不喜歡把自己打造成救世主，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感恩戴德，做的每件事都那麼合乎情理。

就像他特意走了遙遠的路趕到禱過山，救下瞿如，在他口中就只是一句「路過，碰巧」罷了。

瞿如心裡的那點希冀隨著風驍的沉默逐漸消散。

其實，就算走，他們也是走不掉的。

風驍還是那樣雲淡風輕的樣子，對著瞿如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放心，我能殺他一回，就能殺他第二回。」

瞿如唇瓣動了動，「師傅……」

風驍抬手在瞿如身上設了定身術，讓白球在旁邊守著，倘若自己死了，便讓白球將瞿如的記憶消除。

風驍打算得很好，被關進禱過山山縫間那千千萬萬條性命，縱然身死魂消，他也一定會讓索華付出代價！

悽慘的叫聲消失，索華緩緩睜眼，他身上的傷已然痊癒，氣息甚至比一年前更強。

見此，虎妖連忙上前詢問，「答應你的我已然做到，我的兩個幼崽呢？」

若非用它的兩孩孩子做要挾，它也不會幫這海妖做事。

如今索華傷勢已經恢復，它只想帶著崽子離開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