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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沒睡好？」

瞿如遲疑了一下，搖頭，「沒有。」

他只是有些不習慣。

有了瞿如跟在身邊，風驍覺得日子有了許多，就是這小徒弟太省心了，讓他沒什麼當師傅的成就感。

這不，才過了兩個月，瞿如就能獨自一人安排好食宿，在風驍起床之前收拾好行李，還提前查好了路線。

只是，雖然他們確實需要節省用度，但是他的小徒兒有點過於摳門了。

風驍看著桌上的素包子，語氣裡帶著些許商量，「小阿如，吃了半月素包，可否稍微改善一下伙食？」

瞿如思考了一下，「那明天換肉包子。」

風驍：「……」

罷了。

翌日，風驍難得起了個大早，趁著瞿如還睡著，悄然起身出了門。

「乖徒兒，起來吃肉。」

瞿如被風驍叫醒，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燒雞，神色微凝，「你哪來的？」

風驍張口就來，「師傅昨夜夜觀星象，算出今日有貴人出現，不出所料，一早出門就遇見一位素未謀面卻一見如故的知己，遂與他把酒言歡，這是特意給你帶回來的。」

瞿如看著滿口胡言的風驍，面無表情道：「昨夜沒有星星。」

風驍從善如流，「那是前夜。」

瞿如無情拆穿，「前夜下雨，您連門都沒出。」

風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是麼？想來是為師記錯了，許是前些日。」

瞿如有點無奈，一臉無語的看著風驍，提醒道：「師傅，我只是小，不是蠢。」

而且，要是認真算起來，他也快兩百歲了，都可以當人類的祖宗了。

風驍輕咳一聲，「快起來吃吧，還熱著。」

第59章師傅應該站在高處，不該沾染凡俗

瞿如起床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又漱了口才過去吃。

一舉一動，像極了普通人類。

風驍已經將燒雞撕成小塊，就等著小徒弟前來臨幸。

小徒弟吃了一塊，又開始語出驚人了。

「師傅，你是不是又去青樓了？」

風驍已經大概習慣自家小徒弟筆直的問話，手撐著下巴，「去了一下。」

讓風驍意外的是，小徒弟竟然什麼也沒說，一聲不吭的吃著燒雞。

怪哉。

先前總是要跟他鬧一下，不讓他去的。

原本應該中午就出發，但小徒弟說要出去一趟，問問還有沒有更近的路線，可以快些趕到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