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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打住，”警官话，走上前来，&1dquo;现在我们已经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要解释一下，奎因先生为我做了这一系列测试，以证实谁是惯用右手的，谁是惯用左手的，我以前没有注意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铅和一张纸，啪的一声拍在惊呆了的律师面前的桌上，&1dquo;拿起，泽维尔，我要你做我们的记录人。这是给沃斯奎瓦警长温斯洛·里德的一份小小的备忘录——他早晚是要到这里来的。”他几乎未做停顿又急急地说道，&1dquo;来吧，来吧，别坐在那里做梦了。动，好吗？”

  每句话都简洁、平缓、有效。每个字都有精确的心理暗示作用，警官的怒气使他

  14　骗子被骗

  每个人在今后的生活里都不会忘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大家都原地不动，只有头灰白的老先生倚在落地窗边，令人难以相信地举起左轮手枪，枪口喷出火焰和硝烟，出骇人的声响，射向连滚带爬向林子里跑去的那个人&he11ip;&he11ip;然后是他的一声尖叫，尖得难听，像老雕的悲鸣，来得快去得也快，有如一个鼓破了的肥皂泡，刚才还是一个完整的形体，转眼之间连个渣子都不见。

  泽维尔消失了&he11ip;&he11ip;

  警官关上保险，把枪插进裤兜里，还用那只手，轻轻地抹了一下嘴唇，然后走到阳台上去。他吃力地翻过栏杆，尽量压低身体之后才跳到下面的地上。

  这时埃勒里也醒过味来，赶紧出屋。他腾空越过栏杆，几步赶过父亲向黑暗中奔去。

  他们的动作解除了魔咒。游戏室里先是卡罗夫人开始摇晃，抓住弗朗西斯的肩膀才稳住自己。面无人色的福里斯特小姐，喉咙里憋出一声喊叫，同时也夺门而出，霍姆斯医生倒吸一口凉气，向窗口走去。泽维尔夫人又坐回到椅子上，鼻翼翕动，双胞胎像是在地板上生了根，身心受到极大震撼。

  他们是在岩石边看到泽维尔蜷缩的身体的，他俯卧着，一动不动。埃勒里跪下去，摸他的心脏。

  &1dquo;他是不是——他还——”磕磕绊绊跑过来的福里斯特小姐大口喘着气问。

  埃勒里抬头望父亲，后者也正俯视他：&1dquo;他还活着，”他平静地说，&1dquo;我的指尖上好像有血。”然后他直起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自己的手。

  &1dquo;照料一下他，医生。”警官声音不高地说。

  霍姆斯医生跪下摸脉，几乎是立刻抬起头来说：&1dquo;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你肯定是触到了他的后背，奎因，因为他的伤口在那里。他还有知觉，我想。请搭把手，快！”

  地上趴着的人出一声呻吟，嘴里吐着泡泡，他的四肢一阵阵地痉挛，三个男人把他轻轻地抬起来，一直抬着他上了台阶，经过阳台进入游戏室，福里斯特小姐紧跟在后，不时惊怕地朝后面的黑暗瞥上一眼。

  在沉默中他们把受伤的男人放在靠近钢琴的沙上，面朝下。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他那宽阔的后背成了所有人的着眼点。右肩胛骨下方有个黑洞，赫然被一泡深红色的血污包围着。

  眼睛看着伤口，霍姆斯医生开始往下扒衣服，目光到袖子时他小声说：&1dquo;奎因先生，我的外科器具在实验室的一个桌子上。惠里太太请立刻端一大盆热水来，女士们都请回避。”

  &1dquo;我可以帮忙，”福里斯特小姐很快地说，&1dquo;我曾是一名护士，医生。”

  &1dquo;很好。其他人请离开。警官，你有刀吗？”

  惠里太太踉踉跄跄地出去，埃勒里走的是另一扇通走廊的门，他打开实验室的门，摸了一会儿才找到开关，灯一亮他立刻在一个桌子上看到一个小黑包，上面写着霍姆斯医生姓名的写字母。他尽量不往冰箱的方向看。抓起皮包就向游戏室跑。

  没人听霍姆斯医生的，都留在屋里没动。他们都被外科医生灵巧的双手和泽维尔那低沉的呻吟声深深吸引。霍姆斯医生用警官锋利的小刀割开了律师的外套，然后是衬衫和背心，枪眼儿露了出来。

  埃勒里死盯着泽维尔的脸，看到他的左颊抽搐了一下。

  他的嘴唇上有血沫涌出，眼睛半睁半闭。

  霍姆斯医生打开皮包时，惠里太太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也到了。安·福里斯特小姐从老太太颤抖的手中接过盆，放在半跪着的医生旁边。他扯过一大块棉花浸入水中&he11ip;&he11ip;

  泽维尔的眼睛突然睁开，什么也看不见地瞪视着，下巴无声地动了几动，然后大家听到他喘息着说：&1dquo;我没有干。我没有干。我没有干。”一遍又一遍，好像这是他刚学过的课文，必须在他想象中的昏暗的教室里没完地背诵。

  警官吃惊了，他向霍姆斯医生俯下身去耳语道：&1dquo;他的情况有多糟？”

  &1dquo;糟到了极点，”霍姆斯医生简短地回答，&1dquo;像是在右肺。”他飞快但又轻柔地洗着伤口边的血，强烈的消毒水的气味冲天而起。

  &1dquo;我们——能和他说话吗？”

  &1dquo;我当然应该说不能。他需要的是充分的安静。但在这种情况下&he11ip;&he11ip;”英国人无声地耸耸肩膀，手底下的活儿没停。

  警官急忙向沙的一头俯下身去，凑到泽维尔那张白脸跟前，律师嘴里仍在不停嘟囔：&1dquo;我没有干，我没有干，”语气还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