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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讓客人自己過來的。」陳清風捏了捏他的肩膀。

林羽抬手抓了抓肩膀，假裝撓痒痒，把陳清風的手推了下去，「那怎麼不到家裡接」

「也行啊！下次我騎自行車接你啊？」

林羽只是隨口一句玩笑，怎料陳清風好像當了真，居然還有些躍躍欲試。

林羽對著那張略顯興奮的臉不知說什麼好了。

陳清風的家在一棟有些老舊的居民樓三樓里，從春田小學步行到陳清風的家，只花了五分鐘。

陳清風開門，給林羽遞過去一雙拖鞋：「你要換鞋嗎？穿拖鞋舒服些。」

這一塵不染的地板，難容林羽玷污，要不是陳清風給他拖鞋，他都準備光著腳進屋了。林羽接過鞋換上，順便感嘆道：「你家好乾淨，看著就好舒服。」

陳清風得意一笑，小酒窩也露了出來，十分自豪地說：「乾淨吧家務活我乾的！」

陳清風看著林羽，等著聽他繼續誇獎。

林羽卻盯著陳清風臉，左看右看，愣是沒有繼續誇他。

陳清風問：「怎麼了？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他摸摸自己的臉，回想自己自己今天早上的事，難道是他忘了刷牙了？還是忘了洗臉雖然醒來的時候很迷糊，但他還是記得他洗漱了的，頭髮也沒忘記梳呀。

林羽看了半天才開口道：「我怎麼看著你，覺得有些臉熟呢？」

陳清風不知怎地，心跳突然加：「怎…怎麼了？你…在哪裡見過」

林羽搖搖頭，突然經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剛剛說的那個可愛的妹妹，笑起來也有一個酒窩，這麼看著跟你挺像的。」

陳清風泄了口氣，他剛才還隱約期待著林羽會說什麼，上輩子見過他呢。

「欸，不對，我記得你說你有個妹妹對吧？」

「陳清風聽懂了林羽的話。不會吧！這麼巧」

陳清風拿起電視柜上的全家福遞給林羽，指著一個小女孩問：「這是我妹妹，是她嗎？」

照片上一共三人，中間站著的中年婦女，想必就是陳清風的母親，而左邊站著的小女孩，就是剛才給林羽指路的女生，右邊呲著大牙，露出酒窩的人，就是陳清風。

林羽感慨道，「還真是。」

「也太巧了！」陳清風同樣驚訝，沒想到這也能碰上。

「你們全家福什麼時候拍的好像差別不大。」林羽看著照片裡的陳清風與他妹妹，長相與現在相比相差不大。

「就過年那會兒拍的呀，我們家每年都會拍一張。」

原來還有人每年都會拍一張全家福啊，林羽家的相冊里只有一張全家福，那張照片裡，林羽應該是他三歲前拍的，母親牽著他的手，林曉宇還在父親懷裡抱著。林羽可喜歡那張照片了。

林羽擦了擦相框上的灰，把它放回電視柜上。陳清風去了廚房給他拿喝的。

他環顧四周，客廳整齊地像是剛收拾的，看來陳清風還是挺勤快的，比他家裡那位連碗也不洗的弟弟好多了。

陳清風拿了兩瓶檸檬茶和兩包薯片，招呼林羽進他的臥室。

就連臥室也是乾淨整潔無異味，比他想像中的乾淨多了。

林羽忍不住再次感嘆：「你是不是有潔癖你的房間好乾淨呀，比我弟的房間要乾淨多了。」

陳清風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真相：「其實這都是我剛剛收拾的，平時房間裡也挺亂的。」

「你沒來之前，床上堆了一大堆衣服，地也是剛拖的。」陳清風自己辯解，「但也不是一直這麼亂，我媽可嚴格了，每兩周一次大掃除，不達標零花錢減半呢。」

「哈哈哈，怪不得我看到角落還有些水漬沒幹。這也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林羽打道。

「那是！」

「你知道我妹妹看到了說什麼嗎？」陳清風突然想起妹妹說的那套話，覺得好笑，「我妹妹說，等會兒要來的是不是我喜歡的女生，所以才把自己和房間收拾得人模狗樣。」

「哈哈哈，是挺令人誤會的。」林羽忽然想到了什麼，「這麼說，你以前沒帶同學來家裡玩嗎？不然她不會覺得你反常吧？」

陳清風想了想，還真是，「初中那會兒偶爾會喊朋友來家裡玩，上高中後你還是第一個。」

「那我還真榮幸。」林羽以為陳清風這麼熱情，應該是那種認識了一個朋友，恨不得每周一起瘋玩，甚至帶回家裡通宵打遊戲的人。

「你知道更好玩的是什麼嗎？我妹知道你是男生後，居然還問我是不是喜歡男生。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想到這層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清風坐在床邊大笑，仿佛妹妹說的是什麼天大的笑話，「她出門前還說了什麼同性戀、異性戀。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思維怎麼這麼活躍呢……」

陳清風沉浸在自己說的「笑話」里，絲毫沒注意到身旁的林羽。他那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不知道陳清風說的話里，哪句話戳中了他的笑點。

如果陳清風注意到盯著地板一動不動的林羽，就會知道此時的氛圍有多尷尬。

陳清風的笑聲過去，氣氛瞬間冷場，最後還是林羽打破僵局：「你知道什麼是同性戀嗎？」

「不知道。」陳清風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但從字面理解，隱約能夠猜到，但不敢妄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