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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好好绷得像根棍子一样挺着胸脯扶墙站起,从呼吸面罩中吐出一股白雾,目镜中露出贼溜溜的两只眼,斜睨着我,立即成了弯弯的讨好的笑眼。
哨所的车库里有一大一小两辆车,大的用黑色帆布盖着,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像个沉默的怪物,小的锈迹斑斑,形状古怪,非要说,更像是一个墨水瓶下面装着履带,前面有六盏灯。
我率先打开车顶钻进驾驶舱,李好好僵硬得像一条火腿,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砰砰地摔进来,坐在我身边。
照例警告:“不要碰仪表盘。”从狭窄的操作区探身把顶盖掩上。
“好。”出门的时候她都乖巧,一动也不动地把脖子往前伸,从极小的窗户往外看。
轰——
车从大门开出去,我停车,钻出去锁门。
被铁网笼罩的哨所,像四层的奶油蛋糕,在雨中轮廓模糊,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公路上有碎裂的石块,我绕着哨所走了一圈,看见了一具烫得焦黑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尸体,还有两三只硬币大小的虫子,也被烫得蜷缩死亡,一半埋在土里。
沿着蜿蜒的公路往南,据说要开车至少十个小时,才能到达第一个现存人类据点,沿途哨所的补给就是从那里运输过来。
往东,往北,是一片模糊的山,光是看到就知道离得很远,在雨中我望不见,只看到像是纸被打湿了的浅浅的影子,像是近视的人在看远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脏污的雨顺着目镜流下来,车前灯忽然亮了两只,像猫在黑夜里睁大双眼。
李好好按捺不住开始乱动了,我紧走几步钻回去,李好好坐得直,好像刚才不听话的不是她似的。
她第一次坐上我的车,并不像现在这样。
那时候她浑身赤。裸,眼睛冰冷,手腕和脚踝上的金饰闪烁着一种异样的紫光,蓬乱的头散落在眼前,我的余光瞥见她,她直勾勾地盯着我,从头的缝隙中透出幽暗的目光,张开口却不能说话,舌头从中间血淋淋地裂成两半——其中一半上挂着半透明的刀片。
全程都是警惕的,警惕地感知着载着她的这辆车的物理移动,在公路上平稳,偶尔颠簸一下。
仪表盘会散出幽蓝的光,然后变得血红。
视野渐渐模糊,我手握着的不是操纵杆,而是两只手——像是有人从车头伸出上半身,和我两手交握,转向时,有一个人被我掰掉了上半身,脊椎孤零零地杵在我面前。
我徐徐开车。
过了很久,幻觉消失。操作杆只是操作杆,仪表盘散出机械冷淡的白色光,李好好的金饰金灿灿的,身上带着血,疲惫地蜷缩在现在坐的那个角落。
南边的旷野,开车六个小时,是当时第一个人类据点。
后来人类高层做出决定,集体后撤到了下一个地方。
往南一直开一直开,能远远望见那座巨大城市的废墟,宛若一头受伤的灰黑色巨伏在寂静的平原上。
李好好双手交握,还在僵硬地表示刚才亮灯的不是她。
我没有放在心上,六个灯,亮两个能怎么样呢?
车辆碾过公路,徐徐地往前迈进,这雨水力量孱弱,从地上拉起灰白的雾,除了面前的道路像荞麦面饼一样被履带擀开,我看不见别的风景。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风景可看,若有草丛,那必定危机四伏,即便是光秃秃的沙土,下面或许埋藏着拳头大的蚂蚁。
砰,我又开了两个灯,车前有个人影,好像站在路上,低着头,一晃一晃的,被履带碾了过去。
我猛地停住了车,李好好弹出去,趴在窗前:“怎么了嘛?”
雾气平静,并没有什么人站在前面,我呼出一口气:“没什么。”
李好好猛地捂住耳朵——隔着防护服,她无法精准地捂住她的猫耳朵,看起来像是头痛:“好吵。”
我却仍然听不到,想了想,关掉了两个灯。
面前变得很暗,雾气仍然萦绕在四周。
“还吵吗?”
李好好抱着脑袋摇了摇头,但那声音像是会攻击她似的,她十分戒备,仍然想要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奈何防护服僵硬,她只是抬起了腿。
过了很久她才把腿放下来:“不吵了。”
“酸雨的时节就是会这样。”我说。
“雨下了很久。”
“战前也有这样的季节,天天下雨。”
“哦。”
我开始给她讲一些战前的事情:“有的人喜欢听雨声,会觉得非常放松……但什么东西太多了,就会不太好。比如连续三个月都在下雨,人就会非常烦躁,衣服也湿溻溻的,家里也很潮湿,出门也不方便。但如果只是下一天的雨,人会觉得比较舒适。”
李好好思索着:“酸雨下太久了,就会出现怪东西,对吗?”
“是啊,可能你听到的就是那种怪东西出的声音。”
“但我听到的声音在屋子里面。”李好好强调。
“就像雨水滴在瓦片上吗?”我和她讨论她听到的声音。
“瓦片……哦哦,有一点,像是滴在地板上。”
“有区别吗?”
“不像是从头顶的雨,啪叽,滴在房子上的声音,”李好好比划着从上到下,“因为我们的地板和外面不一样,是不太容易出声音的,很闷,就像我不小心把水洒了,水已经流在地上了。但是桌子上还有一些水,滴答,滴答,这么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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