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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他回答呢，“砰砰砰”几声，有人在外头拍门。

  “我去吧。”周润卿重将吹风机放回柜子里，顺道把门开了。

  “摄影小哥没赚到租公寓的钱，要来和我们挤着睡吗？”周润卿看着举着在门外的摄影师，笑着说。

  “两位老师，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摄影走进房间，二话不说就把摄影机重打开了，转身问道：“不是说好了晚上睡觉也不关摄影吗？！”

  “我们没关。”周润卿奇怪地问道，“专业摄影设备有没有跳闸一说？”

  “没有！三天三夜长待机！”

  时冰神色有几分不自然，说谎使得他脖子都有些红了，“我……我刚刚换条裤子，就关了。”

  摄影这下没话说了。

  “下次要换裤子就去浴室里，张导说摄影机不能关。”

  他刚刚人都快睡着了，被张兴标一个电话打过来炸起来了，说周润卿和时冰房间里的摄影拍不到画面了，应该是摄影机被关掉了，房间里一定生了什么大场面，让他赶紧去看看！

  他忙马不停蹄地跑过来，赶紧把手机开了录像，拖鞋都穿反了，结果就只是时冰换了条裤子！

  说者无心，听者思维极度散。

  时冰光是想着周润卿站在洗漱台前吹头，而自己站在他身后换裤子的画面都觉得有一股火直往下窜。

  “知道了，快去睡觉吧你！”他忍不住赶人，房间里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看破他的窘态。

  又一次再三叮嘱不能关摄影后，啥好东西都没拍到的摄影师遗憾地走了。

  房间里又陷入安静。

  “时候不早了，我关灯了？”周润卿问时冰的意见，“或者你还想再看会儿书吗？”

  “不看。”时冰躺下来，把被子拉上来盖好，快翻了个身，拿背部对着周润卿。

  “？”周润卿没那么敏感，虽然时神看上去很像脾气，但他不觉得跟自己有关系。

  兴许只是单纯困了而已。

  周润卿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尽管只有一室一厅，但这个公寓的房间并不小，床也够容下两个成年男人。

  但两个人体格都不算小，尤其是时冰，净身高度一米八六，哪怕拍戏再忙，平时健身的习惯也一直保持着，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都不省地方。

  相较之下，一米八二的周润卿体格小了些。

  一米八乘两米的床一个人睡足够，两个人睡也够，但活动之间总不免碰到对方。

  周润卿睡觉不老实，尤其是近期做梦比较频繁，一晚上睡着了都翻来覆去的。

  时冰则一动不动地侧躺着，胳膊都压酸了还没睡着，怕吵醒身边的人，轻轻地平躺下去，酸痛的手臂刚得到解放，另一次胳膊就被睡梦中的周润卿的手臂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