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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如金石，让柳雁欢倏地回神。

  四目相对间，柳雁欢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剑眉下的一双眼眸极漂亮，鼻梁上的一副金丝眼镜，却敛了锋芒，嘴唇开阖间竟让柳雁欢有一瞬间的愣神。

  前世柳雁欢身为调香师，接待过许多娱乐圈的俊男美女，可在阅美无数的他看来，座中男人的长相真真是极好看的。

  &1dquo;抱歉，我认错人了。”靠近秦非然的一刻，柳雁欢闻到一阵独特的香气，&1dquo;4711科隆之水，先生好品味。”

  秦非然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轻笑一声。

  柳雁欢回头，就见贾正霆如见鬼一般地盯着他。

  &1dquo;贾老爷，在下柳雁欢，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莫要怪罪。”

  贾正霆下意识地看秦非然一眼，见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忙笑道：&1dquo;不碍事不碍事&he11ip;&he11ip;”

  &1dquo;贾老爷让芸笙前来协助问询，只是为何没有见到巡捕?”

  &1dquo;这&he11ip;&he11ip;”贾正霆抹了把汗，却见秦非然从格子大衣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柳雁欢。

  名片上印着&1dquo;槐墨”两个烫金大字。

  &1dquo;侦探事务所?你是侦探?”柳雁欢在片刻的错愕后，很快冷静下来，&1dquo;槐先生，据我所知科隆之水的价格不菲，侦探这样替人跑腿探查的活计，恐怕负担不起吧?”

  秦非然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笑着推了推眼镜：&1dquo;宁城之内，恐怕还没有我负担不起的东西。”

  呵，好大的口气。

  柳雁欢心下冷笑，面上却不置可否。

  &1dquo;夫人的尸体现在何处?”秦非然问道。

  贾正霆一个头两个大，既然秦非然将戏开了场，他势必要陪着演下去。眼下只能在前头引路，由侧门穿过天井，再经书房进入后院。

  秦非然戴好手套，上前掀开白布，见柳夫人侧躺在床上，鬓散乱，两手还紧紧掐住喉部，但喉咙处并无勒痕。

  细看之下，现柳夫人面部肿胀，指甲绀，眼底出血，尸斑呈暗紫红色，尸体尚有余温，显然是窒息而亡。

  验完尸体，秦非然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梳妆台。

  妆台上摆着面脂、口脂、香膏、香水、爽身粉等。拉开妆台的柜子，秦非然皱眉看着其中横七竖八的瓶瓶罐罐，将唯一一个直立的瓷瓶拿起来看了看。

  瓶子上头全是洋文，

  &1dquo;尊夫人有哮症?”秦非然问。

  贾正霆哑声道：&1dquo;正是，内子的药常年放在柜中，近些日子我生意繁忙，家里的下人也不总在左右，药放在柜子里，想着她若是病，可以立刻取服。”

  柳雁欢拿起药瓶闻了闻，瓶身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1dquo;这药看样子不是贾家所产吧。”

  &1dquo;先生慧眼，虽然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可内子的哮症，还是西药见效快，这药是到教会医院开的。”

  秦非然将药交给随行的侍从，沉声道：&1dquo;拿到教会医院去化验，这药被人动过。”

  &1dquo;何以见得?”贾正霆诧异道。

  &1dquo;在这柜中，除了这一瓶哮喘药，其余的药瓶都被翻得横七竖八，按照这药瓶所处的位置，尊夫人不可能够不到。唯一的解释是，药瓶先是被人拿走，尊夫人在病时没有找到药，这药是在尊夫人身亡后放进去的。”

  &1dquo;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尊夫人的死亡时间约在今日丑时，彼时贾老板身在何处?”秦非然目光一转，紧盯着贾正霆

  &1dquo;今日寅时我在城南药铺分店清点药材。昨日恰好是内子的生辰，她身子一直不好，为了能让她欢喜，就请&1squo;朋来’戏班前来演出，可戏还没唱完，我就接到药材到店的消息，立马赶去分店，分店的伙计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