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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夜,他早已經渾渾噩噩,卻還是強撐著體力等著潘素歌安好。
「目前還很危險,老朽也不敢保證,她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劉大夫連連點頭,他的醫術也不過如此。
沈策卻在醫館下跪,由著阿祥攙扶,他的腳站不住,卻還是毅然決然如此。
劉大夫惶恐,但也架不住沈策如此。
沈策叩拜三下才讓阿祥攙扶著他起了身。
「素歌的命多謝劉大夫了。」
沈策打算把潘素歌安置在醫館,在沈府修養,萬一病情惡化,沈策不敢相信。
此事皆由他造成。
夜裡,嫁衣回了府,那門口的侍衛已經換了交替的人,見嫁衣回來,想起上一個侍衛的叮囑。
便道:「公子和少夫人都已經安然無恙,嫁衣姑娘不必擔憂。」
嫁衣瞧著憂心忡忡,見侍衛把她攔住原本是要發作的,但侍衛的話又把她拉了回來,思緒戛然而止。
「我出去尋找了一圈都沒有,安然無恙就好。」她看起來極為沒有精神,打了一個哈欠便同著侍衛告別去了後院。
回到後院屋中,她梳理著髮絲,披散著發坐在古銅鏡子面前,再次打了個哈欠。
鏡中的美人模樣清秀可人,大紅的衣衫遮住了肩上的白皙,鎖骨若隱若現,極為誘人。
動作在她看到那步搖的時候停下了手,真好看!
嫁衣在手中細細端量那步搖,看的有些入迷。
「還真是有心。」
白日,知府衙門。
「你們給我客氣點!」在公堂之上,石三仍然叫囂著,絲毫不把一干人等放在眼裡。
張浦下令,一棍子將著石三的氣焰給打掉了。
沈策這招引狼入室無非就是為了除出石三。
石三巴不得他死,他就成全了石三。
「說出你的幕後指示,本官暫且可以從輕發落。」張浦一板子拍下,右下側四品都司范世寧坐在那裡,一進門的時候張浦便賜了座。
他昨日夜裡便知曉了那件事情,人已經被抓,范世寧沒了法子。
但也不慌不忙地來了衙門,真是可惜了他的一個得力幹將。
左旁是刑部尚書風大人,乃是張浦的友人,特意來觀看。
石三乃是京城在逃的重犯,月余之際才抓捕歸案,的確是廢了好一番功夫。
他倒是要見識見識是什麼樣的人。
「石三?」張浦斜眉對目,心知石三怕死,便想要威逼利誘。
范世寧那雙陰冷的目光始終對在石三身上,而石三一直低著頭未曾說話。
堂上無數雙眼睛對著他,而他無論怎麼說都是死路一條。
便只能選擇最保全自己的法子,左右周旋了良久,范世寧把玩著手中的玉戒指,似是對石三很感興一般。
但又好像絲毫不在意審判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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