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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從他心尖上的人口中脫口而出,是何等的傷人!
潘素歌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但又似乎無法挽救了。
那句話如若是沈策同她說,讓她尋個良人嫁了吧,她也會難受一般,然而她卻說給了沈策聽類似的話。
空氣中瀰漫著深沉的氣息,四周好像凝固了一般兒,沈策耳中嗡嗡作響,雙唇蠕動著,牙齒摩擦著唇瓣,鮮血微微流淌著。
潘素歌見狀,拿著帕子想要幫沈策處理傷口,卻被沈策給躲開了。
他因著潘素歌這句話沉默了,原本停留在嘴角間的笑容不知曉何時消失了一般兒,蕩然無存,見不到蹤跡。
潘素歌莫名的心慌起來,她大抵是瘋掉了,所以才同著沈策說那樣的話,如今的沈策,頓時陌生的令她窒息。
就好像是不認識一般兒,冰冷浮現在面孔上,化不開的深邃。
她的動作僵硬在那裡,到嘴的解釋又說不出來了。
她其實想說的不是那句話,哪裡有女子願意把自己的夫君割讓給別人一部分,把夫君對自己的愛分享給他人一部分,除非是不愛……
潘素歌愣住了,她先前還信誓旦旦,而如今又讓沈策納妾,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臉,告知沈策,他先前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
沈策推著輪椅離開,就只剩下潘素歌坐在那裡,面容冷清,她想要追上去卻又覺得無聊,明明知曉是她說錯話了害得沈策誤會了。
可她又不知道如何說同房之事,如果說歡喜,她是願意同沈策同房的,把自己交給對方。
可沈策日後是要迎娶本國公主的,到時候她同著沈策合離,身邊又怎麼能帶著一個孩子。
也可以說,她若是有了孩子是斷然帶不走的。
潘素歌思緒有些混亂,沈母過來送湯的時候她依舊是那樣的姿勢坐在那裡,神情有些呆滯。
也不知是做了多久,已經渙散了目光。
沈母的雙手在她面前搖晃了許久,也沒有見她有半分反應。
直到沈母拍了桌子,潘素歌才反應過來。
差點反嚇到了沈母。
「一驚一乍的,在想什麼事情呢?策兒呢?」
沈母不過只是問了兩件事情,潘素歌便覺得頭疼,回答不上來。
她有些愁苦地瞧著沈母,難得浮現一抹笑容。
「可能去院子裡了。」潘素歌敷衍著回答,神情有一絲絲僵硬。
沈母見狀只以為兩個人吵架了,安撫了潘素歌一番便出去了。
沈母說的什麼,潘素歌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曉裝了什麼。
只是顯得特別無神罷了。
沈母去了院子也沒有看見沈策,恰好嫁衣在那裡盪鞦韆,是阿祥給她做的鞦韆,結實的很。
見沈母過來,便從著鞦韆上下來了,欠了欠身子喚道:「沈姨,可是有事?」
她常常過來前院走走,很少只待在後院。
「你看見策兒了沒?」前院後院甚至房間裡都沒有,沈母不知曉沈策還能去哪裡,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她倒是不擔心沈策會出事如何的,畢竟阿祥還在一旁伺候著。
「上街去了,阿祥跟著的。」嫁衣又道,她是親眼看見沈策出去的,面色有些發暗。
這明眼人瞧著都知曉發生了何事,嫁衣也清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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