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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盛妙這麼一說,虞永晏難得提起了一點興,他金黃色的豎瞳饒有味地盯了路重鼎的眼神一會兒,再遙遙看向路重鼎盯著的那塊迷霧方向,嘴上還在和花盛妙較著勁。
「師尊的血魔化身都跑出來了,血牢里能有什麼東西?」
「可是路師兄還在盯著那裡,是不是那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刺激路師兄?如果能讓路師兄進去看一看,或許,能找到減輕路師兄病情的辦法呢。」
虞永晏原本想嘲笑少女的異想天開,可是當對上花盛妙認真而明亮的烏黑瞳眸,他下意識捏了捏手裡的丹藥。
在這件事上嘲笑花妖,就像欺負一個天真懵懂的小傻子一樣,勝之不武。
孟春邈倒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
「路師弟確實闖進過血牢幾次,每次都與師尊的血魔化身大打出手,他三番幾次地破壞禁制,瘋病一次比一次更嚴重。或許真的如師妹所言,血牢里有刺激到路師弟的邪物。」
原本冷言沉默的嵇明洛突然開口。
「路師兄從前養過一隻鳥,不見了。他的瘋病,是從那鳥不見之後開始的。」
原來那往生玄鳥,是6師兄自己養的寵物?
花盛妙感覺自己腦海里的疑惑稍微被解開了一點。
虞永晏恍然大悟,金黃瞳眸微微眯起,露出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
「哦,是師尊把路師兄養的鳥給吃了,路師兄才開始發瘋的啊?那就是師尊不對了。」
原本茫然地聽著他們對話的巨龜,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突然牽扯到徒弟發瘋的緣由中,它連忙焦急辯解。
「不,不是我,我很久,很久沒吃過活物。」
虞永晏繼續火上澆油,他原本懶散眯起的金黃豎瞳,此刻如同聞到食物的香味般微微發亮。
「師尊的血魔化身吃了路師兄的愛寵,難道這不算是師尊的錯嗎?作為懲戒,師尊不如把這血魔化身讓我吃了吧,也算是血債血償了。」
聽著虞師兄越來越圖窮匕見的對話,花盛妙終於忍不住了。
「虞師兄,你不要在這裡添亂。誰說一定是師尊或者師尊的化身吃了路師兄的愛寵?」
至少從外掛里,花盛妙知道,那往生玄鳥應該是自己飛進了迷霧裡面的。
按照師尊的血魔化身吃魚都不吐鼎的作風,她覺得是師尊的血魔化身使計讓那隻鳥飛進來的可能性也不大。等等,萬一是師尊的血魔化身想吃了路師兄的愛寵,以便讓路師兄破壞禁制把它放出來呢?
花盛妙不敢太早就下定結論。
但她已經掌握了比其他人更多的信息,比如說「往生玄鳥」,這聽起來不太像一隻鳥的愛稱,而類似於「無羽鳥」一般,帶著一定指向性特徵的種類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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