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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喔，不过，她没办法说话，只能用写，请你不要介意。对了，请你说话时慢一点，不然她没办法完全吸收。”让羽嬅多认识几个人，打开生活圈子也好。她想着。

  &1dquo;嗯，我知道，刚才我已经现了。那就不打扰你了。”

  &1dquo;再见。”叶锦丽说完了话，就把背包甩到肩膀离开。

  我真的好笨喔！一直以为那个女孩可能是手语社的，所以李捷才要去学手语来讨好她。竟然没想到她也可能是个哑巴。不过，太不可思议了！李黛望着叶锦丽的背影，喃喃自语。

  她侧头凝视正在专心打计算机的姚羽嬅，玻璃的反光让她瞧不清羽嬅的面孔，乍看之下彷佛有道天使的光晕笼罩在羽嬅的头顶。

  她走回办公室，啜饮了一口羽嬅刚才泡的咖啡，感觉比她们店里的咖啡还好喝。她怀着紊乱的情绪端起咖啡杯来到羽嬅的旁边，把刚才叶锦丽坐过的椅子拉过来。&1dquo;你泡的咖啡很好喝。”

  &1dquo;谢谢你的夸赞。”姚羽嬅赶紧拿出纸写着。

  &1dquo;这不是夸赞，是实话喔。对了，我刚才听那位女同学说你去过西班牙呀。”

  姚羽嬅点点头。

  &1dquo;暑假的时候我也去西班牙旅行耶，可惜现在才认识你，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一个人旅游挺孤单的。”李黛究竟要做何打算，心里也没有个谱，只晓得在适当的时机就会萌生灵感。

  &1dquo;瞧，我又不能说话，跟我旅行可是很麻烦的。”羽嬅腼腆地微笑。

  &1dquo;那有的事呀！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对了，我叫李黛，你呢？”李黛慢慢地说。

  &1dquo;姚羽嬅。”她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李黛又是一付热络的样子，更让她不知所措。

  李黛开始说起西班牙的种种。只不过都是转诉李捷告诉她的，或从旅游书上得到的信息。

  但是，李黛并没有说出李捷这个名字，她不要以李捷的妹妹认识姚羽嬅，而是用陌生人的身份打入姚羽嬅的世界，得知也许李捷所不知道的另一面。何况她认为姚羽嬅不知道李捷是李教授的侄子，不然李教授应该会跟她谈起这件事才对。从姚羽嬅的字迹研判，她完全可以确定那个让李捷欢喜又茫然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位没办法说话的女子。

  因为西班牙这个共同点，姚羽嬅逐渐拉近和李黛之间的距离，不再像刚才那样不自觉地保持距离。她觉得李黛活泼又健谈，而且细心又体贴，好像怕她听不清楚似的，刻意放慢说话的度，耐心等她写字，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不由地对李黛产生亲切感。

  &1dquo;教授，那位女孩要找你。”助理对刚走进门的李教授说。

  李教授的视线随着助理的手指落在正跟姚羽嬅聊天的李黛身上。&1dquo;你怎么会来学校呢？”

  &1dquo;刚好来这里玩，就顺便来敲你一顿喽；李黛笑盈盈地说。

  &1dquo;你家开餐厅的，竟然还要敲诈我。你爸爸还好吗？”李教授走到他的办公桌，坐了下来说。

  李黛惧怕他这时会说出她想保密的事，赶忙走到李教授的身边，免得姚羽嬅听到她们的对话。

  &1dquo;大伯，你什么时候才下班？”虽然她已经知道姚羽嬅是谁，不需要再利用李教授，但是既然已经来了，这出戏还是必须演下去。

  &1dquo;你五点半再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家。”李教授看了看手表说。

  李黛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办公室打扰李教授，只好跟姚羽嬅和助理打个招呼，独自去逛校园。

  李教授的目光扫过了姚羽嬅跟助理，就把姚羽嬅叫了过来，从杂乱的桌上找出几本书要她拿去图书馆归还。当她抱着那几本厚重的书走到系馆前面的台阶时，看见李黛样似无聊地托着下巴坐在楼梯上面，于是蹲了下来，掏出纸，把书当成桌子，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才走过去拍拍李黛的肩膀。

  &1dquo;我要去图书馆，顺便带你逛校园好吗？”她把纸条递到李黛的面前。

  &1dquo;好呀，我正觉得无聊呢。”她瞥了一眼羽嬅所抱的书。&1dquo;我帮你拿几本。”她不等羽嬅回应，就伸手拿了两本搁在最上面的书。

  姚羽嬅微笑地对她点头道谢。书堆的厚度少了一半，拽起来也就轻松许多，她把纸放在书本的最上头，一边指着附近的建筑物﹑一边在纸上写着，算是一种纸上导游。

  &1dquo;我好像一边看着旅游书﹑一边参观c大耶。”李黛说。

  &1dquo;不好意思，请你别觉得烦。”

  &1dquo;不会啦！你别乱想。”她很自然地搡了搡羽嬅的手臂。&1dquo;在这里就好像走进一个树木环绕的社区，感觉舒服的。不像我们学校，鸟不生蛋，除了房子就是房子，好像是在工业区上课一样，什么都硬梆梆的，一点生气也没。而且校园很小﹑人又多，待在里面好像躲在监狱里。”

  姚羽嬅抿了抿上嘴唇。&1dquo;那你有空就来这里透透气。”

  &1dquo;好呀！希望你别觉得我很烦。”她学着羽嬅刚才的口吻说。李黛本来就没有什么架子，再加上她企图走进羽嬅的世界，不自主地变得更随和。

  姚羽嬅听到她这么说，缩了缩脖子，摇摇头，一付害羞的样子。

  这个女孩虽然很乖巧，长得也不错，有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但是个性内向又是个哑巴，李捷怎么会爱上她呢？李黛注视着姚羽嬅揣想。忽地，她从姚羽嬅的眼神与脸庞的轮廓似乎看到李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