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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圣诞假期（第2页）

老人将手伸出，赛勒斯抓紧angus的同时将手搭在他的小臂上。校长就是好，可以拥有在霍格沃滋幻影移形的特权。一间空荡的教室中心立着一面直达天花板的气派魔镜，赛勒斯看出这是曾在记忆里出现过的厄里斯魔镜。

它可以找出那个人心中最渴望的事物，然而每个人心中最渴望的往往是无法拥有的。这东西的存在无疑是对内心执念过深之人的一种折磨。邓布利多是听说了自己与斯内普教授在办公室谈论的话题，所以才来试探自己吗。

老人站在镜前，就站在与他先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的位置。眼神不可察觉的出现一抹悲伤。

“赛勒斯……请原谅我无法对你彻底信任。关于你的秘密太多，又太过危险。”赛勒斯一如以往那般沉默，只是主动走到了镜子前，拆下绷带。

“我并不需要你的信任，如果可以，我只想和angus住在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然后……活着，两个人都活着……所以这是什么？”

“厄里斯魔镜，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会在镜中看到自己。镜中所示，皆为我们心中最深处最渴望的存在。“

赛勒斯仍闭着眼，她有些抗拒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求。但最后还是睁开了眼。邓布利多走到赛勒斯身边，看到赛勒斯那对湛蓝如深海的眼睛有些出神。

“邓布利多校长，你有办法知道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对吗？”赛勒斯似乎并不渴求镜中显现的东西，只看了不到几秒就重新戴好绷带。

邓布利多这时才从出神状态出来：“其实我更希望赛勒斯你亲口告诉我。”

“邓布利多校长，圣诞节送礼物是什么意思？要给所有人送礼物吗？要送什么东西？”

“哦……圣诞节送礼物给自己关心的朋友，家人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关心与喜爱。并感谢他们陪伴自己的这一年。至于送什么，因人而异吧，大多是送一些对方可能会喜欢或有用的东西。你可以去城堡西面的猫头鹰塔借用学校的公用猫头鹰寄出礼物，记得给他们几块饼干作为报酬。”

邓布利多像以往一样温和的像面前这位无法感受世间温存的女孩解释，没有不耐烦，反而十分满意女孩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赛勒斯想了想便动身离开了，“谢谢你的礼物，邓布利多校长。”

“再见赛勒斯。”

女孩离开没多久，斯内普出现在教室角落。他站在魔镜照射不到的角落看着伸手探向魔镜的邓布利多：“她看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看到结果后却有些沉默：“西弗勒斯，她与那个人真的太像了。无法理解正常的情感，他人的生命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又拥有比他更可怕的能力与秘密。”

“但又有些不同，她在面对angus时会拥有正常的情感，虽然仍然与正常人相比要少的多。但她好像也在慢慢变化，她不理解爱与欢喜，但会不自主的想要接近。

你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了吗，赛勒斯对于angus展现出了极端的保护欲与占有欲。她从来不会让angus离开自己的视线，但面对你时……她的底线放宽了。

可能这孩子都没有察觉到。体会到来自他人的好意时，虽不理解但会试图去接受与学习。可能她并不是像那个人一般天生无法理解爱，而是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体验。”

斯内普想起堆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一堆野兽尸体，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声“哼！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行为。所以就像她所说的，她最渴望的是与那条狗……活着？”

“她最渴望的……是死亡……西弗勒斯。”

赛勒斯离开教室后与angus一起又坐在了禁林深处那片湖泊旁边，angus安静的靠在她身边。他能感觉出赛勒斯很低落，女孩突然搂紧了angus低声道歉：“对不起angus。”

回到寝室的赛勒斯看到放在床边的两个礼盒，上面有韦斯莱双胞胎和海格的署名。两个小男孩送了她几颗外形奇怪的圆蛋，

“如果看哪些人不顺眼，狠狠朝他们丢过去！保证臭粪蛋的气味让他们3天都洗不掉！”。

而海格送了一个由独角犀牛皮编制的项圈：“虽然牙牙不太喜欢戴项圈，但我看你也给angus戴着项圈，angus戴上这个肯定会很帅气！”

angus一直戴着赛勒斯用狼皮做的项圈，用的也有些起皮旧的。海格的礼物意外的受到了赛勒斯的喜爱，双胞胎的礼物跟他们性格一样稀奇古怪。

不过赛勒斯依然把这些记在心里，她用公共猫头鹰给双胞胎一人邮寄了一柄防身小刀。又给海格送了一个食物配方，赛勒斯一直充当着angus的私人厨师。

虽然花样不多，但她能看出angus比较喜欢吃哪些魔法生物的肉。她不确定牙牙是否也会吃魔法动物的肉，但万一呢。

随后她来到地窖入口的位置，斯内普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她敲了敲门，传来简单冷淡的回应，石门上的美杜莎颤颤巍巍的给她开了门。

斯内普依旧坐在不大的办公桌面前脸色严肃的批阅论文，手边的不常清洗的茶杯里常年泡着苦涩的黑咖啡，他偶尔会紧皱着眉将烦躁释放在面前的羊皮纸上，也没有理会进门的赛勒斯。

赛勒斯进门后径直走向办公桌从腰包中有些费力的掏出一个巨型玻璃罐，斯内普在瞥到那熟悉的玻璃制品时眼角直抽。接着一个装有巨大且微微散光亮的野兽犄角的玻璃罐被赛勒斯有些费力的拽出，动作没有停止，一罐罐器皿快要堆满斯内普面前的一片空间。

赛勒斯今晚在禁林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只比较稀有可以当作礼物的毒角兽。它的犄角上的致命毒液刺穿任何东西都会使之爆炸，身体庞大且不易受魔咒影响。

“肖恩小姐是否知道，只要毒角兽犄角上那么一滴毒液——你就会瞬间被炸的连渣都不剩！”

赛勒斯耸耸肩，“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先生。”

斯内普看女孩不像受伤的样子，就是脸色比平时要苍白一些。随后他从药柜中拿出一瓶营养补剂放在桌上，语气变得不耐烦：

“如果肖恩小姐是在意先前我救治你的行为，那么你已经还清了人情！以后请不要再胡乱塞给我如此珍贵的材料。”

斯内普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反倒自己欠下了人情一般。自己的魔药材料难道还需要一个一年级小巫师为他提供吗！

赛勒斯也不在意斯内普说的话，小心收好药剂：“谢谢您的圣诞礼物，先生。”便离开了办公室，身后传来狠狠关上石门的响动。

在凌晨时分赛勒斯看到一只有些瘦弱灰扑扑的猫头鹰敲打着玻璃，它飞进房间后只是从嘴里放下一封信就飞走了。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

“如果你有闲心去禁林浪费生命，不如多研究研究如何做出可以在因你的自大而丢掉性命时救你一命的魔药！”

“美杜莎根本拦不住你进入办公室！”这是告诉她，自己可以随时过来向他提问有关魔药的知识吗……

赛勒斯与angus再次坐回禁林的湖畔旁，她给angus换上海格送的项圈。又从腰包中拿出自己先前借用霍格沃滋厨房亲手做的肉类冻干递给angus。

“我不知道圣诞节要送礼，只能匆忙准备这些了。抱歉angus，明年我再给你准备一份级豪华的全肉宴，怎么样？”

angus叫了一声，吃着赛勒斯手中的冻干，摇着尾巴。吃完后又上前舔舔她的脸颊，“哈哈好了angus，肉干都弄我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