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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唱歌（第2页）

第二天上课时，于飞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听讲上，而是放在方如身上。他在一本练习册上偷偷勾勒出方如的侧脸，这项工作必须十分小心，不能让方如看见，更不能让老师看见。早上的政治课与数学课，方如都听得十分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于飞在临摹自己，使于飞很顺利地取得他想要的素材。下午放学于飞没有与方如在校园散步，而是直奔回家，去把方如的肖像画完。

晚上，于飞带着他刚完成的画和两块1.5元的绿豆饼去找方如，见到她后就载着她到北河边赏月过生日。方如则带了两块广州酒家出的莲蓉双黄月饼、两瓶可乐和一台录音机。

当于飞把那幅栩栩如生的素描送给方如时，方如真是喜出望外，“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画得还真像。”

“我觉得不像，画没有你漂亮。”

“更想不到的是你也会油嘴滑舌。”

“我是的是真话。”于飞很认真地说，方如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于飞在一块月饼上插上一根蜡烛，唱起了生日歌。虽然五音不全，但他唱得非常洪亮；最难得的是他的脸皮特别厚，即使路人纷纷驻足欣赏他的歌唱，他也面不改色，反而提高了音量。方如则羞得用双手把脸挡住。唱完生日歌，方如许愿、吹蜡烛，于飞切月饼，二人吃月饼、喝饮料、赏月。吃喝一阵，方如打开录音机，随即传来低沉的钢琴弹奏，方如随着悲伤豪迈的旋律，动情地唱起来：

“noInet’tforgetthisevening

oryoufaceasyouap>butIguessthat’sjusttheap>thestorygoes

youa1ayssmi1ebutinyoureyes

yoursorroshos

yesitshos……”

唱完了这《ithoutyou》，方如又唱起了《bigbigor1d》：

“Iuoo27mabigbiggir1

inabigbigor1d

Ituoo27snotabigbigthingifyou1eaveme

butIdodofee1

thatItootooi11missyoumuch

missyoumuch……”

接着，方如又唱起了《thepoerof1ove》：

“thehispersinthemorning

of1overss1eepingtight

arero11ing1ikethunderno

asI1ookinyoureyes

Iho1dontoyourbody

andfee1eachmoveyoumake……”

方如的声音如风铃一样动听，于飞听得浑身颤栗、如痴如醉。方如伴着音乐翩翩起舞，裙子随风飘扬，犹如月光下的精灵。

“你跳的是什么舞？”于飞问道。

“自创的，随着音乐的旋律、随着内心的情绪，自己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方如答道。

“美极了。”

“别哄人了，我那么胖，跳起舞来一定恶心死了。”

“你歌虽然没有韩红唱得好，但你比她瘦也比她漂亮，跳起舞来也一定比她好看。”

“谢谢夸奖。”方如要晕了。

方如问于飞：“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尽管说。”

“昨晚我爸送了我一部随身听，这台录音机在我房间里放不下了，能寄放在你房间吗？”

“没问题。”

方如扑哧一笑，“不知道这一百多盒磁带你那里放得下吗？放得下的话就也放你那里。”

“放得下，你只管放好了，我保证不弄丢。”

方如忍住笑，继续说：“你知道吗？录音机和磁带都是贱骨头，必须经常使用才不会坏，你能帮我每天使用它们一下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个我能理解，有句名言这么说：‘常用的钥匙总是亮晶晶的。’说的是相同的道理。”

“你聪明、理解力强。”

“其实，我只是一般聪明、理解力也只是一般强。”于飞说着还点了点头，表明了对自己的判断是经过思考的。

于飞载着方如回家，在方如走进小区门口时，于飞大喊：“方如，生日快乐！”

有了方如的录音机，于飞晚上干活就不会那么无聊了，他一边做手工，一边播放磁带听音乐。方如有很多歌手的录音带，于飞最喜欢听张雨生的歌。他还边听边学，无师自通地学会《我的未来不是梦》、《大海》、《天天想你》、《我是风筝》、《口是心非》、《一天到晚游泳的鱼》、《我最深爱的人伤我最深》、《我是一棵秋天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