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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独立了一（第1页）

去年一年生了女儿分了8ooo块钱，有得有失有幸福有缺憾，公公婆婆也觉得对不起我俩，给女儿了3ooo的压岁钱，多少也有了做父母的态度，让我和刘灿心里平衡了一点，刘爽也给他侄女3ooo，我们又给赵胜了，儿女挣父母的就觉得天经地义，姊妹之间就不愿去拿别人的，心高气傲的不想被比下去。想着有些复杂，但人性又简单又残忍，正月拜年走人情，办了满月酒就花出去5ooo多，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处处都花钱，一下子有了危机感，我结婚前的余钱都给了我妈，刘灿也是只干活赚钱手里没一分钱，初为父母手上没几个钱，心里慌的不得了。

去年三十都商量好了，城里摊位分给我和刘灿，爸妈给我们干，顺便带两个孩子，到今年年底我们给开1万的工资，吃喝拉撒用穿病都我们承担，刘爽和赵亚军去城外那个摊，自己蒸自己卖，孩子除了买奶粉，开支和照顾我们出，当时也没多想，觉得我们不吃亏，城里生意好，父母又给我们干，我和刘灿规划的除过费用赚5万没问题，明年在挣5万就是十万元户了，就可以在市里买房，不用做个农村人了，但临了准备去开摊了，刘爸就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病来如山倒，还好在老家，就四处打听雇了两个小女孩，1个是隔亲戚家的，1个是初中刚毕业年龄有点小，由于时间急也就随缘随运气了，谈好工资就带两个小女孩和我们一家3口，耽误了两天初8才走，所以车上更挤了，又带个孩子实在有些不容易，到了后和刘灿商量了一下，亲戚家女孩和刘灿去摊位，我和这个小女孩呆家里蒸凉皮我兼送货，今年刚独立分家出来干，一定要多挣点钱，辛苦两三年，存够十万就可以先在城里买房了，计划和目标都定好了，今年是分家后独立挣钱的第一年，肯定会遇到很多难关，但和刘灿商量好，有什么两个人齐心协力面对，不吵架不鼓劲也不生气，看来看去只有两个人拧成一股绳，才能把日子过好，本来想把女儿放家里让她奶奶带的，但赵胜一直都是他外婆再带离不开，在加上他爷爷病严重，我俩也觉得孩子太小，在喂几个月自己的奶，对孩子有好处，正月生意比较忙，所以我一般蒸凉皮去送货摊位帮忙，都是把女儿背背上，以前也没觉得自己强大，当了母亲才知道为母则刚，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所以也是谨慎小心忐忑，有了女儿刘灿的脾气改了不少，以前生意好了就着急，就想脾气或抱怨，现在也不这样了，雇的这两个女孩都不错，做事都挺用心的，刘爽和赵亚军也雇了个小女孩，他们两个人在城外生意也一天天好起来了，赵亚军在家蒸凉皮主内，刘爽主要在摊位上切卖洗，到正月18学生报名开学，我们都挣2ooo了，我赶紧背着女儿去银行存了起来，我俩当晚看见这张存折看了又看，互相打气一定要再接再励，我们大小5个人也配合的很好，家里爸爸的病情也有了好转，这让我们做儿女的在这赚钱也安些心。

正月一过大家各自正常忙了，生意也渐渐淡了，我和天雨小姑娘就早上忙一下，蒸的凉皮基本上就够了，大量的时间就是带着女儿去晒太阳，有时也去摊位上做做，好多老顾客看到我们在这，摆摊摆的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每一步的成长都离不开他们的惠顾，摊位上的那个女孩王洁，长的白净做事麻利，迟早带着微笑，我们又粘点亲戚关系，他父母又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做，做几年我女儿大了，不需要雇人了，就帮着也摆个摊，或者介绍个合适的做饮食小生意的对象，做熟了上手也快，所以王洁融入的也挺快，中午饭点一过，一个人招揽顾客，切调收都得心应手，不用操心的，刘灿就闲来无事去他们打扑克的地方看，看的日子长了就心痒了手也痒了，别人今天有事或人凑不够他就去打一下，他们当时打的扑克牌名字叫《挖坑》，就是剩6张不揭，看手上3多了，对子连子多了就挖起来，起步5毛，最高2块，如果其他3人的牌小了对子少了，连牌连不起来，挖的这个人早早没人挡，出完了就赢了，最少一把赢1.5元，最多赢6块，输也最多这些，都是一条街摆摊的，卖米线的盖饭的山西刀削面的…手气好了胆正了赢个几十百把块，手气被了也最多输个2oo块左右，当今天生意白做了，有时连本带利都不够，刚开始赢了回来张牙舞爪，给我们买好吃的开心的很，输了就小心翼翼地不吭声，我虽然没接触过赌博，但从世上戏上小说里看了很多，赌这个东西一旦沾染，这个家就没法正常过日子了，刚开始赢了买东西回来我也尽量回避不吃，让他那颗赢了的热度和状态冷却一下，用我的行为表达我并不赞成，也不贪图你赢钱后的成果，看他情绪不高时也不冷眼也不骂，晚上躺床上给他画一副我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未来，自古以来去制止管束一个男人的赌瘾和色心，失败率是1oo%，所以我只有用智慧和爱，去感染去唤醒那颗偏离家庭的心。

春雨贵如油，改革开放这几年可谓风调雨顺，不论农民打工的摆摊的这几天日子都过的不错，下雨生意就更淡了，不冷不热，打扑克牌那是热闹非凡，里三层外三层，去的晚了脸皮薄的挤都挤不进去，我有时候抱着孩子，远远看着看不到里面的刘灿，摇摇头就走了，枕头风也吹了，利用女儿含沙射影的话也说了，但撕破脸皮伤他自尊的事我不会去做，那样只会把刘灿越推越远，我们的这点情分也就没有了，都是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做妈妈，第一次做人家妻子，真不知道自己爱人这样天天赌怎么办，隔不远的一个卖菜夹饼的，养了3个儿子1个女儿，凌晨4点起来两口子扫四府两个段落，才挣9oo块，扫完7点又烙烧饼，老婆炒各种菜，4个孩子也在摊位上吃喝拉撒睡，晚上还在小区里看管自行车棚，住在公厕一个小铁皮房里，这段时间天天中午下午饭口一过挖坑，焦虑压力忙碌再加上没好好休息，人也老了憔悴了很多，天天和他老婆干仗，脸上全是他老婆挖的血口子，他老婆也是带着孩子，又打那么多工要打菜要洗要切要炒，4个孩子和她越来越脏了，仿佛活在垃圾里，这天中午我去摊位上转，他老婆当街喝了瓶农药，看着12o拉走去抢救了，他们又拉了另一位老板让继续，我抱着女儿踢翻了折叠桌，牌也撕的稀碎，一句话没说冷静的抱着女儿离开了，我走出去好远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估计他们愣住了吧，一个女人崩溃喝农药，一个女人冷静拆摊子，我判断近几天应该没人去组织这个挖坑摊，果不其然王洁晚上悄悄对我说，嫂子你真牛，走了后他们愣了一会就没敢议论你啥，哥回来后说再也不打牌了，别人也说不打了，害怕你哪天惹毛了，把他们几个同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才是狠角色，不吵不闹不说话的。刘灿晚上回来也对着女儿说：这段时间你爸爸打牌，惹着你妈了，你帮我给你妈妈说，从今天起在也不打牌了，你那个龙阿姨喝农药去抢救花了2ooo，我们3个老打牌的1人掏1ooo，不然他老妈抱住我们腿不放，唉也是人家差点命都没了，再这样那个家就毁了，那4个孩子就可怜了，我认真听他每一句话，仔细揣摩他的真实感受，同样很平静地帮他对好了泡脚水，5o度不热也不冷，就和女儿对着话，洗脸洗脚洗屁屁换睡衣，其他两个女孩都抿嘴笑着去睡觉了。

3月底的天气好多了，生意也开始回升，这个月月底算了一下，没赔没赚刘灿也自我认识到是他付给龙嫂1ooo，前前后后输的有几百上千，这个月生意淡，不然存个15oo应该轻轻松松，自我认识不错，就鼓励画饼描述下个月存3ooo，把这个月的虚补回来，人生就是这样，不输不走弯路不上当不碰壁是不可能的，除非呆家里坐井观天。

王洁爸爸来这考察下摆地摊，王洁弟弟念不进去书，还和那些不三不四搞一起，怕呆家里出事情，所以就想换个地方，远离那些狐朋狗友，我们觉得他想法很对，刘灿也说当初呆家里胡乱搞，现在肯定进局子了，哪会结婚生子，所以他考察了几天，觉得自己家也合适做这个生意，就回去凑本钱，打点家里，带全家出来了，好多人不敢来这摆地摊，怕来了受人欺负，怕不挣钱家里的事又失误了，有人愿意来我们也愿意帮，给自己积点福报，在外多个亲人朋友互相走动，在外地岀点事底气也多几个，所以人之初性本善，王洁就要面临独挡一面了，所以我又把他调回家里，学蒸凉皮学泼辣子油熬调料水，天雨在摊位上和刘灿一起，我就慢慢适应1个人带着孩子做这些事物，孩子一天天长大，睡的时间就越来越短了，所以我蒸凉皮，骑车送凉皮都背着刘若彤，早上刘灿也比以往起的早了，早上帮我做好多事，淘米磨浆砸煤块，这样他们出摊时大部分前期准备工作就做好了，我就轻松好多。

今年四府街又来了好多摆摊的，汉中米皮，秦镇镶皮，麻酱面皮…正宗的非正宗的加了很多，占道上密密麻麻一家紧挨着一家，很热闹品种也很多，小吃选择性也大，人流量也就多了，人流向哪儿，钱都去了哪儿，这是今年四府街的优势，但是脏乱差，到处污水垃圾搞的很乱，本来管理人员来收占道费的，因为收的那点钱打扫卫生清理垃圾都不够，所以市场管理处那几个同志就不来收了，这个省城到处都这样，居民见自己住的地方垃圾满天飞，污水横流，晚上夜市吃喝划拳闹事的搞到凌晨，影响学生学习和成年人休息，市里两个大报社连连接到市民投诉，部分领导也就高度重视，刚开始社区工作人员戴个袖章，提着个大喇叭让垃圾污水处理好，画了警示线，别出这个范围，大家规范了一段时间，又慢慢肆无忌惮地乱摆乱放，乱扔垃圾乱倒污水了，渐渐天气热起来了，当地居民又开始投诉了，我们这条街这样，挨车火车站汽车站，钟楼开元民生商城旁边的小巷小道，更是比我们这还脏乱差，整个的城市外地人剧增，脏乱差的同时治安也受到严重威胁，一切不法事件也频繁生，所以政府就加大了管理，全囯各地尤其大城市都成立了市容市貌工作小组，一切占道经营规范的不规范的都不允许，如果顶风摆摊就没收东西，我们是老摊位摆到小区过道里，也有人找着来买，不过卖的就少了，摆个摊也提心吊胆，有的人觉得占了小区的过道，进出变窄了不方便，也遭到楼上居民的白眼，好多生意好的有门面的影响不太大，只是摆到里面空间局促些，但相对稳定，这个情况我也一直在思考，应对方法，找机会看有合适的门面房租一间，刚开始给刘灿商量，刘灿一点都不同意，今年生意明显竞争大了，没去年好了，在租个门面最少一年房租费又上万了，生意在不好还要出门面钱，但我不那么认为，给他讲了租门面的好处，固定而且门面有水有电，就很干净，吹风下雨也没那么辛苦，有了门面刮风下雨恶劣天气坚持卖，生意肯定更好，因为地摊少了，天气不好摆的人少，他想吃只得选择有门面的那里去吃，这样算下来应该比摆地摊挣的还多一些，我说的激动不己，刘灿还是不同意，我这几天天天去摊位附近观察，刚好有个小理店老板要结婚了，他就退了门面房，这个门面是一楼住户改装了2o几个平方，又在家属院车棚右侧大门口，地理位置也不错，给刘灿商量他依旧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