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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须尽欢（第2页）

褚夜被霜花支使了近一周，但却只同舒婉灵说了三句话，其中两句都是“是，小姐”，脸色愈黑的不能看了，“霜花。”

霜花正打算同褚夜说，小姐今日想吃螃蟹，但是这日子不是产螃蟹的季节，想让他弄些来，还没说出口呢，就被他打断了，“啊？”

“小姐近来心情如何？”

“很好呀，每天都好多不同的新想法。你不是看得到吗？”

褚夜却皱起了眉，真的如同表面所见吗？明明一周多之前，舒婉灵还在研究烈国的历史，虽说他不知道舒婉灵究竟在查什么，可怎么看都不是与世无争的打算。如今知道了她要的信息之后，她却再无行动，难不成她废了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知道这些陈年往事？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做了什么，只是自己不知道吗？

褚夜苦笑，若真是故意瞒着自己，那还真的有些心痛，明明自己前些日子才刚刚将一颗真心捧给她看，就算不喜欢，至少也不必如此防着自己的，自己如今一颗心都悬在她身上，只会尽力帮她的啊......

“小姐今日是又有什么吩咐吗？”

“啊，对。被你打断我差点忘了，小姐想吃螃蟹。”霜花本来看着褚夜不言语，表情还很是踌躇，觉得很奇怪，结果他突然开口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呢！

“近日不是螃蟹好吃的季节，小姐怎么突然想起吃这个了？”

“说是昨日在书上看到螃蟹的吃法，看着很好吃，嘿嘿。”

“小姐在哪？”

“这会应该在隔壁院子里...”

“我去找她。”说完，褚夜便向着旁边院子去了，也不管霜花还没说完话。

路上，褚夜思及：自从舒婉灵把自己关在屋内，再出来之时，就变得思想跳脱，就像是想用尽可能多的时间，去体验不同的生活，就像是...时间不多了很着急一样。思及此处，褚夜想起舒婉灵那日莫名失去呼吸和心跳的事，眉头皱得更深了，莫不是...她瞒了什么事？比如说，时日无多？

“哎！褚夜！我话还没说完呐...”看着褚夜匆匆走了，霜花气的在身后噘嘴。

......

小院里，舒婉灵正荡着秋千。这小院子里本来是没有秋千的，舒婉灵第一次进这个小院子，就觉得这里很适合绑个秋千，高大粗壮的树立在院子中间，周围除了幽幽小路便是密集的花丛，就像是在万千花朵草木中，有着一颗领导万花的巨树一样的神圣美好。这树下原本是有一套石桌石椅的，舒婉灵觉得它有碍观瞻便命人拆了，只留了这系在树枝上的秋千椅。

褚夜进来的时候，舒婉灵正靠在椅背上放空自己，现世的她闲着就喜欢放空，一来是因为她没什么兴趣爱好，二来她也没有至亲至爱的人可以随时分享陪伴，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一个人孤单的过日子。看见褚夜进来，舒婉灵回了回神，有些略微的不自在，但还能保持面色淡然。

“小姐想吃螃蟹吗？”

“昨日看了书里蟹肉的烹制方法，有些馋了。”

“这季节不是螃蟹的产季，味道不太好。而且螃蟹属寒，小姐自小身体不好，还是要少吃这些寒凉的食物。”

舒婉灵歪着头看他，“我知道，只是人生短短数十载，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褚夜听着她的话眉心微跳，果然，她这些时日都在“须尽欢”，难道她真的时日无多，所以害怕“空对月”吗？

“小姐...”褚夜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你若有什么心事不妨讲于我，我知我的能力地位或许帮不上你，可我定会竭尽全力的。”说着神色还染上一缕忧伤，他真的很害怕她出什么事。

舒婉灵看着褚夜逐渐变得担忧害怕的神色，心中泛起微漾，她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情绪是如何的，但总觉得，心脏像被羽毛拂过一般，酥酥麻麻的、还带着些意犹未尽的渴望。

褚夜看舒婉灵只是盯着自己，也不说话，神色更可怜了些，心中更坚定的认为，果然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该肖想她能喜欢自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