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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霖嘴唇哆嗦一下，仍然沒有任何反駁的話。

像是個聽老師訓斥的學生。

乖乖的垂著頭，靜靜站在牆邊。

像是多碰一下都嫌噁心，宋翊衡收回了壓著他的手，直起身拉開距離。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眸光清冷疏離。

宋翊衡眯眼，拍了下胸口的灰塵：「我給過睡你的機會，你自己不願意，現在又來跟蹤。」

邱霖抬起眼，不可置信道：「給，給過我機會？」

什麼時候？！

還有這種好事？

難道是那天？

他完全忘了那天的事了！

「......」

宋翊衡沉默瞥了他一眼，凌厲的像把刀子。

邱霖又快低下頭。

「為什麼要跟蹤我，為什麼要招我厭煩。」宋翊衡撇了眼邱霖懷裡的便當盒，眸光不屑：「你以為你送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我就能像個女人一樣被俘虜？」

或許是可有可無幾個字刺痛了小傢伙。

邱霖繃緊了唇，像是在忍受委屈：「不是，可有可無，這是我親手......做得。」

宋翊衡冷冷反駁：「你親手做得又如何，對我來說無非跟買的一樣，沒有任何特殊意義，別自己感動自己了。」

話糙理不糙。

恍若雷擊正中，邱霖渾身一顫。

整個人開始微微的發抖，說不出話來。

小小的個子籠罩在宋翊衡背光的陰影之下，小傢伙看不清表情垂著頭細細地發著抖，而宋翊衡面若冰霜的站在他對立面。

像霸凌現場一樣。

任誰看了都會對「受害者」我見猶憐。

看到這個樣子。

宋翊衡也徹底沒了火，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無奈又疼惜。

他心想——

不過是不懂愛的小孩在笨拙的表達。

自己又何必這樣嚴肅。

於是他仰頭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行了，我這麼說，你應該也明白我的態度了，以後別纏著我了。」

宋翊衡自認為自己的氣場足夠冷漠，再嚴肅點能讓試圖接近的學生都嚇得退避三尺。

如今凶了這小傢伙。

應該不會纏著了。

「......」

邱霖繼續發著抖，沉默著不說話。

看上去就像是在忍耐哭泣一樣。

「你，在哭嗎？」宋翊衡終究還是忍不住憐憫，伸手去抬邱霖的下巴，沒想到看到的卻是毫無血色，慘白的臉。

完全沒有哭泣的樣子。

「我......我沒跟蹤。」邱霖身子抖擻著，眸子裡滿是不服氣。

雖然發著抖，嘴唇也被抿的毫無血絲。

但看表情確是倔強的不行，被抬起下巴，還有力氣瞪宋翊衡。